服，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
“别乱动。”
“我这姿势太累了，腰要断了。”她艰难地说着。
他低眸瞅了一眼，随后放开她，给了她一秒短暂的自由。一秒过后，他换了个姿势，将她按在他肩膀上。
“这次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飞机，你不信可以试试。”他话里带着点故意的痕迹。
“我才不信呢。”她小声嘟囔了句，却没有再动，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
半晌过后，她还是按捺不住把话问出了口，“言初临，你刚才是不是在生气啊？因为我说起苏翎所以你生气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籍，淡淡地回了句：“我没有生气。”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苏翎啊。”
“我没...”他还没说完的话被她的话截断。
“要不之后我不说你了，其实我也有点不对，额..就是，怎么说呢？我也没谈过恋爱，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要不之后我当苏翎的时候你可以稍微，就稍微靠近我，不太过分就可以，我也知道你想她，还要天天看着假扮她的我你会很痛苦，所以...”
“哦~？”他故意拉出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所以我之后靠近你你不会抗拒？”他抑制住笑意，故作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她神情认真，他实在是不忍逗她。
“不过分就行。”
闻言，他轻笑出声，“那真是感谢温同学的体贴了。”
“好说，我们和平共处，到任务结束的那一天。”
他怔了怔，随后垂眸看了眼笑得纯真的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孩怎么总爱先给一颗糖，再狠狠给他来一巴掌呢？
“言初临，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反正不是一个好人。”他淡然一笑。
“我觉得也是，看来你还是能正确认识你自己的。”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你呢？你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温楚梨，你呢？”他的嗓音富有磁性质感，不断摩挲着她的耳际。耳尖传来的敏感触感让她止不住身体一颤，她唇角弧度逐渐下垂。
沉默了许久，她才淡淡地开了口，“我估计也不是一个好人吧。”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他握住她手心的手稍稍收紧，“好人也好，坏人也罢，对我而言，你就是你，温楚梨，在我面前最真实的你。”
这句话像是与她内心深处久久不敢揭露的伤口产生共鸣，不知道为何，她胸口莫名温暖。她可以伪装成很多人，也可以很好地扮演每一个角色，唯独自己她不知如何面对，如何做回真实的自己。
多年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从来没有人笑着和她说“你就是你自己，你不是别人，你是温楚梨，你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
她没有听过这番话，但她此刻却听到了，而说出这番话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对任何事都一副云淡风轻的男人。
“言初临，你说任务完成之后，我回去当我的学生，你还会回去当老师吗？”
“应该不会，我只答应了任教半年。”
“哦。”
沉默片刻。
“言初临，你好像从来都不问关于我的事情，你就不怕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故意试探道。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嘴角微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你猜？”
“我不想猜。”
“切。”她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结果从他嘴里什么话都没有套出来。
她动了动，他把她轻轻按回肩上。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什么可以确定啊？”这下到她好奇了。
“你猜？”怎料他学她刚才那样反问道。
“算了，我不想知道，我要睡了，从现在开始你别跟我说话。”她气冲冲地垂下了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见状，他发出一声轻笑，眼眸像被染成一抹浓墨，漆黑既深邃。
看着肩上紧闭着双眼和他置气的女孩，他更是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眼前的她，便是他唯一可以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