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回答,“我是粗人,担心进屋的时候,惹出的声响太大,扰了公主安眠。”
他这层忧虑实在没有必要,最后到底被她拽着进了屋。
她那时候还强调,他要是愿意睡在书房,以后就把他的东西都搬过去,不必再回房来了。
沈岭听到这儿,吓了一跳。他在京里的时间本来就少,哪听得了这话,好话说了一箩筐,才算是挽回了自己在她这里的好感度。
到后来,他渐渐有恃无恐。
离京时候,每每都在信中告诉她,自己要回京的日子,却又偏偏会在回来的路上紧赶慢赶。
有次正巧赶在头天夜里进城,进门后就非要闹到她朦胧醒来,还问她,觉得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她不想理他,翻身背对他,却听他赖在耳边,笑说自己这是用了个典故。
沈岭肚子里的墨水几何,她再清楚不过,听他说有典故,不由得转回来,好奇问他是什么典故。
结果沈岭给她念了一句诗,说是……
犹是春闺梦里人[1]。
最后沈岭被她丢了个枕头,撵去了书房。
往日情形一浮在心头,就容易想个没完。
虞欢现在都仿佛还能听到沈岭当时给她念那句诗的语气,此刻重新对上沈岭在烛光映衬里显得灼灼的视线,她心头忽地跳紧了一下。
立即不甚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一把拉回帐帘。
“已经不早了,你也快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