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抬眸看他两眼，闷闷不乐地扭过头去，嘴巴嘟囔着：“才不要呢。”
这样怎么能行呢？
难道子绪要一辈子这样忍受疼痛吗？
虽说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她能做到的仅仅只是缓解。
即便小姑娘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如今也只能维持现状，再一边去寻那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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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日，王文彬回书院了。
回来得很低调，若不是放榜时他一蹦三尺高，桃夭和云淮都不会注意到。
“我就说吧，云淮那小子凭什么？”王文彬洋洋得意，重重地敲了敲告示板，对众人大喊，“看吧，我林泽兄还不是把榜首给夺回来了。”
平日里就围着巴结他的一群人凑在跟前连声附和，后方的学子本想看看自己是否榜上有名却被他们挡得死死的。
叫人心生不满，“真不知道他得意什么？榜首是林泽师兄又不是他。”
“就是，云淮师兄即使不是榜首，那也是榜眼！”
“依我看，要不是云淮师兄这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在书舍里养病，未必会输给林泽师兄。”
“有理！此话有理！”
听见袁若清说她想来看榜时，林泽便主动邀她一起。
刚一走近，这些议论纷纷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刺入他耳中。
林泽脸色瞬即白了两分，余光下意识先瞄向袁若清。
少女努力仰头向前看，似乎没有听到别的，只关注那隔着三层人的榜单。
林泽像是松了口气，用上一贯的温柔音色，“诸位师弟，可否让一让。”
霎时，几人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林泽师兄。”然后默契让出一条路来，不再言语。
“袁姑娘，请。”林泽提醒。
袁若清收回远眺的视线，浅笑作揖：“多谢。”
“哎，林泽兄来了。”
王文彬唾沫横飞，瞥见林泽护着位姑娘走过来。他眼珠一转，立马上前招呼，“这位就是袁姑娘吧，袁姑娘真是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啊。”
林泽不喜王文彬这样的语气轻佻，正欲开口便听见袁若清音色平平回道：“王少爷谬赞。”
王文彬听不出话外之意，嘴一张又说：“哪有，袁姑娘可真是谦虚了，就算是闭月——”
“文彬！”林泽斥声打断，又忍不住看了眼袁若清，才道，“若是无事便回去读书，莫要碍着旁人来看榜。”
王文彬还想说话，一抬眼与林泽怒目双视。
得，他又揣着一肚子火走了。
余下的人，诡异地安静看榜。
林泽匆匆扫了眼最上面的名字，即使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激动，唇角还是忍不住微微翘起。
他头一次得榜首如此喜悦！
“祝贺你啊，得了榜首。”袁若清转眸笑看着他，毫不吝啬地夸赞，“很厉害。”
少女嗓音干净纯粹，不含一丝虚情。
林泽微微晃神，只觉得眼前人笑容眩目，平日随口而出的客套谦逊全然忘记了，半天才憋出二字，“谢谢。”
袁若清继续看榜，尽管上面的人她没几个认识的。
“云公子的名次也很高，看来卧病没有过多影响云公子的月试……”
已经无心看榜，所有注意落在身旁姑娘身上的林泽，听见她的自言自语，笑意顿时凝结在脸上。
他大脑嗡嗡的，一片空白。
她为何如此关注云淮？
难不成她也听到他们所说的，认为他不如云淮么？
一时间，林泽脑中划过许多问题。
“既然没有影响，说明桃幺给他讲得好。”袁若清眉眼漾出笑来，看来他学识也不错。
少女又将整个榜单扫了一遍，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她要回医舍了。
袁若清唤了好几声，林泽才回神，愣愣地点头，目送着少女略显欢快的背影。
他英眉紧锁，又转头看向榜首，暗暗捏紧拳头。
榜首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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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首是林泽师兄呢。”虽然两人都没有去看，但学院里不到半日就传开了，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在榆泉时，云淮也一直是第一呢。
桃夭见他神色淡淡的，担心少年心里会有落差，连忙夸他：“子绪第二也很厉害。”
云淮不免弯起唇角，“林泽师兄学业向来优异，榜首实至名归。”
听着他轻松的话语，桃夭也放下心来。
她咬了下唇，朝着云淮挪挪位置，偷偷凑在他耳边悄声道，“下次子绪肯定能当榜首的，在阿桃心里，子绪永远是第一。”
像是春日冰雪消融般温暖舒适，他从耳廓感到酥麻延至全身。
云淮看着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