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来到曾经与江承景一起射箭的草地,看着眼前一幕幕。陆莫离也在嘲笑自己,随心而走的走至此地。
她拿起曾经的那把弓箭,疯了一般地拉弓,射箭。可这心乱了,箭也逐渐偏离了中心,手也在莫离不管不顾的情况下擦破。
到最后,落得个自己受伤的结果。
平静下来的莫离,半晚时分才回了家。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夜是最能让人展露脆弱的时刻。
走至门口,便有灯笼高挂。怀揣着异样且探寻的心理,莫离慢慢的推开了大门。院内妆点的红绸锦色,房檐廊角,不外乎园中树木皆为红绸花高高挂起。
冷清寂静的陆府好似一瞬间鲜活起来了,而这是江承景今日带人前来置弄。
他好像,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正厅内,摆放有她出嫁那日的婚服。如江承景所言,很是华美。
云锦描金勾勒出独树一帜的茉莉花开,外罩着薄如蝉翼的绯色鲛纱,如仙飘飘然。
莫离的手轻轻的,温柔的,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绽放在燕雨觞上的浅白茉莉,眼角的玉珠已悄然掉落在那茉莉之中。
“原来,你今天是想带我看看嫁衣啊”语气中难掩惋惜,又好似带点余味。但能确定的是,她的泪在那一霎那似断线珍珠,滴滴滚落,却又面带微笑。
“如果知道你会哭,我就当面给了”门口处传来一道声音。
莫离猛地转头,江承景矗立在正厅入门处中央,身后是无尽黑夜,却带着灯笼的暖光。莫离不知怎得,冲上前抱住江承景。
由于突如其来的拥抱所带来的冲击力,使江承景往后稍仰,随即便立刻将莫离抱了个满怀。
这一刻,他是真正开心!他想,让这拥抱再停留一会儿时间。
“江承景,你很讨厌!”莫离闷在江承景的怀里,闷声道。
江承景听此,也只一笑。他轻轻拍了拍莫离的后背,轻声的说“莫离,下雪了。”声音似山间潺潺流水般细腻。
“你骗人,我刚回来都没有。”莫离仍闷在他的怀里,好像这里是她心安之处。
“没有,就在刚刚。”江承景双手撑开莫离,示意她抬头往外看。
月华影转,照在了陆府院落,高檐屋瓦之上飘起了雪粒,映衬着红绸锦色,像是星河,又像碎玉。这是一场迟到很久、很久的初雪,在这一夜的上城飘然落下。
两人寂静无声,静静观赏着这晚来的初雪。江承景将手伸出,他想接住落下的雪。但初雪刚一落在手心,便已消融殆尽。
就这样,江承景伸着手,久久的接着雪粒,妄图积雪。
而这一夜,也在江承景将接来的雪洒至莫离头顶之时走向落幕。
正红丝带绾起秀发,长发及垂腰身,额前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起轿时如清风拂过风铃般左右摇摆。莫离此刻也说不清内心的感觉,同那日爹爹时感一样。
莫离把手放在左侧心上,想要压住那一股感觉,可又愈演愈烈“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这一日,江府来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江承景脸上挂笑,止也止不住。于大门处,对来客拱手作揖。
“江兄!生辰与新婚一同恭祝啦!”来人是远近闻名的吴氏公子,携其内人一并来此。
“今日,我更喜欢后者的祝福哈哈哈”江承景说完,两人哈哈大笑后便招待吴昊铎往内庭去了。
赵鹤看着今日江府高朋满座,来人络绎不绝,面上无波无澜,心下晦暗不明。
江承景注意到有一股视线看着他,便顺着直觉望见赵鹤。两股视线针锋相对,只是这相对来自赵鹤。
江承景走向赵鹤,无情绪起伏“你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我在等!”等这场好戏的开场,赵鹤勾唇,淡淡笑意却释放出无尽危险气息。
“等什么?”江承景不明所以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赵鹤回应,江承景还欲说些什么时,赵鹤出声制止了“她来了。”
新妇的喜轿已到,江承景来不及多问,转身迎接莫离下轿。
因着大雪飘飞,莫离所过之处的积雪皆被婚服长长的后摆划过痕迹,鲜红的后摆下覆盖着纯白的雪色。
赵鹤在江承景接莫离下轿时,便已入府寻了位坐下,他细细品这喜茶,眸子里深藏的墨色古井无波,让人看不透彻。
突然,一群黑甲侍卫拥入江府,将此地团团围住,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此时,正欲一拜天地的江承景与莫离此时也不得不停住,江承景转身查看。高堂之上的江父江母见此便从椅子中起身。
黑甲卫为首之人并未有进一步行动,而是看向赵鹤,待赵鹤示意。
只看此时赵鹤缓缓起身,走至莫离身侧。众人见他慢慢将莫离的盖头掀起。江承景出手拦住赵鹤的进一步动作,只是赵鹤轻易的便挣脱江承景的手,将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