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灵珑神色莫测望向他：“你可能被吓得不轻。”
“她戴了墨镜，你应该是看错了，”乐灵珑说，“如果没猜错，你们这位音乐老师双目有疾，见不得强光。”
“不可能吧，”夏清百想了想说，“平时白天她不也挺正常的。”
乐灵珑：“那你们上她音乐课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看到她眯着眼睛？”
夏清百再仔细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以为她在闭着眼陶醉音乐中。”
经乐灵珑这么一提醒，他想起来些没太在意的细节，本来一学期就上不了几次音乐课，见到周云梓的时间当然少之又少，不只是他，还有很多学生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乐灵珑第一次见周云梓就发现了。
“不过以前在这所学校的时候，倒是听过一个鬼故事……”乐灵珑抬头望着周云梓刚才站过的那棵树，“说是这棵大树上挂着一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每一个走过的学生，说不定周云梓找的就是它们。”
夏清百抽着嘴角：“要是你用稍微神秘一点的表情讲鬼故事，说不定我真的就会被吓到的……”
他看到了，哪怕只是一瞬间，那也绝对不是眼花，乐灵珑脸上流露出的怀念。
“啊？”乐灵珑歪过头，“没有被吓到？那我这个鬼故事讲的有点失败。”
她朝那棵大树下的空地走去：“给你讲另外一个鬼故事吧。”
周云梓丢在地上的画被她拿了起来，乐灵珑翻过来看了看正面，然后举到夏清百面前：“看——”
夏清百一口气窒在喉咙里，这时候乐灵珑从画像后方探出头来：“你是不是又要尖叫了？”
“不，”夏清百说，“我本来是想叫的，但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想叫了。”
乐灵珑“扑哧”一声笑起来，这一次终于是发自内心的笑。
夏清百的注意力却放在画像上，满心悲愤：“不要告诉我，她是个死人啊！”
画像上的人物不再是之前他看到的乐灵珑，而变成另一个他很熟悉的人，上午和他们同在音乐教室，被卷进保送计划选拔考试的谢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