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合作共赢,肯定是最好的。
不然那个森医生也不会在老首领去世前来中华街吧。”
肉片都挺薄的,一盘肉已经煮的七七八八了,我捞了一点出来放到蛋液里。
“王老板和兰兰姐他们肯定是对森医生的想法是基本满意的。这个时候再出什么问题,倒霉的不还是大家吗?”
“可是Port Mafia内部可不这么想呢。还有很多方面,可都想看着这一点利益,趁机分一杯羹呢……政|府那边,恐怕也希望就此黑吃黑,好渔翁得利吧。”他又像是没骨头似的趴下了。
“因为我们是爱好和平的外人啊。”
我低头吃起牛肉来。呜呜,好好吃。鸡蛋的爽滑的口感和高级牛肉的鲜甜混合在了一起,在加上本身锅底海鲜、菌菇和牛骨汤的口感,加上一点点的日本调味酱(我至今搞不明白日本的调味品叫法)甜味收口,本无锡人真的很爱,好嘛!
牛锅啦,寿喜锅啦,有点甜口怎么啦。
突然有点想吃大排阳春面了,回家要做点吗?猪油好像快用完了,白胡椒粉有没有。可能要到旁边物产店买一点。猪大排好难做,看看饭店开不开门吧。
把一小碗牛肉都咽下去,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第一盘我再吃下去就快没了!
而他居然还不吃吗?
“你还不吃吗?”我一边用公筷帮他夹肉到碗里,一边警告他,“快点吃,等下还这么慢吞吞的,好吃的就全都被我吃完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都是你监护人的吗?”
他慢悠悠地打了个鸡蛋进去,吃了起来。“唔,森先生那个骗子,现在唔,就知道妨碍我自杀,还不如小哈娜。
在妨碍我自杀的时候,说不定心里都在想我快点去死呢。”
我停下下牛肉的手,“这样吗,不负责任的监护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下来看他,“但是每次都阻止你的话,说不定其实也在动摇呢。”
“是吗?”他也抬头,好像是理解了,好像是不理解,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有,却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安静地等着我继续说。
包厢里多盏暖黄色的灯光照亮着我们,把他照的很温柔,微卷的头发毛茸茸的,婴儿肥的脸颊看上去甚至有点儿可爱。正在煮的牛锅冒起微渺又充满生活气的白雾,带来轻微的咕嘟声,还有温暖又迷人的、能让人活下去的香气。
人的情感是什么呢?我们是被什么支撑着继续明天的呢?什么情况下会让觉得一定要做某件事的人感到动摇呢?
“说不定是在动摇哦,在期待哦。”
我低下头喝了口冰水,“因为如果不是的话,怎么能坚持下去呢?
想救一个人是很难的。每一次都能去救一个人的话,就更难了吧?
如果只是为了一个理念上原因,一个大家需要的原因,做不到的吧?
在不断的救人过程中,哪怕有一刻觉得厌烦了,疲倦了,也会想稍微放弃一下的吧?至少我觉得身为人,是做不到的。”
我下结论,“所以至少是内心觉得期盼的吧,如果发生了会可惜的吧。是在动摇的吧。”
“当然我也觉得你的监护人不负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