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女儿说完,闫晞叹了口气,深情转向严肃。
“你初中还是高中谈恋爱了?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乱谈恋爱吗,心智都不成熟!你真的是!”
“没……没有啊,是在南杭碰见了才谈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初高中偷看言情小说被闫晞抓到挨骂的场景。闫晞总是会长篇大论教育她一定要学业有成,工作稳定再谈恋爱。
这一刻,闫晞还是决意掐断她爱情的萌芽。
“这个不行,你还是不要接触的好。妈不希望你再跟湘萍那边扯上关系,更不要说再嫁回去。尤其你们还是那么多年的同学,说不定家长之间互相认识。妈妈不许你再回湘萍,你的工作单位是能瞒着就瞒着。以后就是考上了法检,妈妈也会让叔叔跟他们说你放弃了,去别的地方上班了。不然以后他们有个什么事情的,当心她拉你下水。”
申念希沉了沉眸,这个回答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谈不上难过,也无所谓惊讶。
闫晞又接着道:“她那个私生子有心脏病。要是哪天他们缺钱了,或者是没指望了,过来烦你怎么搞!她要是胡言乱语,去你单位闹,你这以后还怎么工作?这样的脏水泼上来,单位的人又怎么看你?你嫁到哪,妈就给你在哪买房,大学谈还是工作谈都行,妈现在不干涉,毕竟你27了,但是这湘萍老家,趁着没谈,赶紧断了!”
说道最后,闫晞有些疾言厉色,申念希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姐,你别激动。那湘萍也不是三室一厅那么大,也不一定会遇见他们一家!而且俩孩子肯定留在南杭,不回湘萍老家住啊!”
“怎么?听这意思,你早知道她这情况?要是不会遇见,隔着十万八千里,十分安全,她会回来跟我汇报?”
闫暇咳了一声,没再说话。可不嘛,她对象妈妈的同事是你死对头……
“他家住哪的?”
“徽阳区北山街道。”
“那更不行了!那徽阳区城北片区芝麻大的地方,到处都是熟人。街头巷尾听风就是雨的,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别往火坑里跳!你和他不在,那他爸妈也不在湘萍吗。”
闫晞说的话,她都明白,有些麻烦一旦沾上了,就是后患无穷,不死也得脱层皮。
闫晞和申彦康离婚分财产的时候,第三者造谣生事,说申念希不是申彦康的亲生女儿,是闫晞和徽阳实验中学的一位老师偷生的。
辛正是湘萍本地人,也是闫晞的大学同学,两人相熟,他因此对申念希很好。辛正自妻子去世之后,并未再婚,而是专心扶养女儿。
辛正善弹钢琴,闫晞善大提琴,而辛正女儿酷爱大提琴,对钢琴兴趣一般,于是两家交换着孩子培养兴趣爱好。申念希和补习班同学经常去辛正老师家里练琴。而且申念希当初转学到徽阳实验中学,也是这位老师的推荐。
辛正女儿自幼丧母,因而对美丽温柔的闫晞格外亲切。母爱本能,闫晞也对她很关爱。
这下子流言飞起,波及到了多个家庭。闫晞不得不带着女儿去做亲子鉴定。即便最后结果确证申彦康与申念希两人是父女关系,但闫晞名誉已经受损。辛正也很难堪,他的父母长辈也对闫晞母女颇有微词,认为儿子不再婚的原因就是因为闫晞的勾引,指责她身为有夫之妇不检点,怪不得老公跟别人跑了。
谁都把这件事当笑料,说他们不清不楚,没人在乎事情的真相。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闫晞在湘萍声名狼藉,这辈子都不再回去。
甚至申念希逢节假日给叔叔申彦成那边寄礼物在亲戚间传开的时候,也会被造谣成,“她一个丫头哪里挣得了那么多钱买这好东西,一个小破落私企上班的,不定是被人保养了的,跟她妈妈一个样。”
而申彦康也是由着那女人造谣,一句都不带澄清过问,还觉得申念希丢脸,是个心往外长的白眼狼,和亲妈一样不检点。
……
有些人的心就是一个烂酱缸,即便是在阳光之下,仍旧散不了那股霉臭味。
有的时候,事实就是如此,自己做了什么无关紧要,别人听到耳朵里的才是真。受害者一旦屈服妥协,自私丑恶的施暴者就会更加猖狂,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的血口獠牙。
申念希托着腮,另一只手敲了一下桌上的粽子,她心里万般复杂。
“妈,所有的后果我都知道。我想跟他谈,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说这么个情况。我清清白白,我不怕闲话。”
闫晞沉默了一会,望着窗外,恰看到邻居家的双胞胎放学回来,推着自行车在笑闹,身后是一片绿树红墙,眼前是一幕亲情深厚,青春年少。
时光匆匆,多年已经过去,她不自觉叹了口气。
“妈心疼你,这几年就没过什么安生日子,不想你婚后再折腾自己。这个湘萍的就算了,后顾之忧太多,别给自己找麻烦。”
闫暇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