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知如何接答,只得转身微微颔首,“侯爷。”
诸葛瑾恢复一贯淡然持重的模样,微笑道:“今后不必多礼,陪我上街走走。”
二人走在喧闹的街上,各色铺子人来人往,生意兴隆,街头巷尾小商小贩叫卖,一片繁荣之相。
“络姑娘从小在此长大,近几年可有大旱?”诸葛瑾声音轻柔,聊问道。
燕云无奈地笑笑,“抱歉侯爷,你也看到了,我被家姐……”燕云顿了顿,继续道,“今早方醒,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过,看街景热闹,百姓安居,倒不像是大旱之相。”
“哦,失忆了。”诸葛瑾看似不经意的言说,转而发问道,“既然失忆了,又怎记得是家姐害你,还抽刀毫无手软就解决了对手呢?”
面对试探,燕云笑笑,平静地对答道,“自然是本次性命差点不保当然不可原谅,至于如何得知,您当时也说新伤叠旧伤,一切问身边丫鬟便知。”
诸葛瑾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一米粮商摊,诸葛瑾看了看竹筐中的大米,皆粒粒饱满,“老伯,米价几何?这几年收成如何?是甘霖还是大旱?”谁料话音还未落,老伯竟将米筐直扣二人而来,匆忙间,诸葛瑾抓住燕云手腕迅速向后退去。
然而,米下的谷皮糠洋洋洒洒散落遮住了视线,数十黑衣人趁机飞袭围剿,只见铁链勾着尖爪从四面八方冲来,力道之大显然势在必得要将二人擒住,燕云与诸葛瑾忙俯身一个滑铲躲避。
燕云心中叹惋,若是淮阳剑在手,不至于现在两手空空陷入被动,事后真该再寻一把趁手的兵器,现在对方以铁链为距,实难近身。闹市便敢突袭,这些人背后怕是不简单。
正当燕云思虑之际,几个孩童踢着皮球毫无察觉跑入了包围圈,眼看那坚韧的铁爪直钩而来,燕云忙上前踢开,又以左手抵挡另一方向的攻击,岂料这时黑衣人一把药粉洒来,实难脱身,诸葛瑾一边御敌一边将折扇飞旋来去,将燕云面前的药粉尽数打散,可护着这群孩子抵御围攻已勉强,那些黑衣人竟同时趁二人攻守不备挥洒药粉而来,燕云忙护着孩童,自己猝不及防间吸入了药粉顿感晕厥,倒下前使出最后力气将孩童们一掌推出了包围圈。
见燕云晕瘫倒下,诸葛瑾忙转身接住,虽躲过层层袭击,然而一时心急喊出“燕云!”,显然一张口便卸了闭气,顿时药粉吸入晕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