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正好有事要办。”江语卿的思绪被打断,她回过神来,附耳低语道,“你去准备几套男装,不要被人发现。”
“是。”雪梅点头道。
入夜,丞相府的大门紧闭,院内也只有守夜的下人在四处巡逻。
雪梅吩咐两个小丫鬟:“小姐已经睡下了,你们在门外守好,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是,雪梅姐姐。”两个丫鬟脆生生地应道。
雪梅见她们听话地在门前站好,转身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一开门,就听到雪兰兴奋的声音,“小姐,你穿这身衣服真的太帅气了!”
雪梅赶忙向外望去,发现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把门关好,对雪兰说道:“你小声些,也不怕被人听见。”
雪兰吐了吐舌头,“好嘛好嘛,我知道了。”
雪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江语卿说道:“小姐,都已经安排好了。”
江语卿此时的模样已然大变,她不仅用玉冠束起头发,脸上还戴着一个半截的金色面具,再加上雪梅特意为她准备的白衣男装,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女子。
她手里把玩着一柄折扇,点头道:“等你们换好衣服就走。”
主仆三人穿着男装,偷偷摸摸地从丞相府后院翻墙出去。
江语卿拍掉身上翻墙时不小心沾染的尘土,对两人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喊我公子,说话的声音也要变得粗矿些,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明白吗?”
雪兰夹着嗓子,拍胸脯说:“是,公子。”
江语卿满意地点头,随后看向雪梅。
雪梅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粗声道:“是。”
“很好,走吧。”江语卿也压低了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像个少年郎。
与安静的崇仁坊不同,西市热闹得如同白昼。
空中绽放着绚丽的烟花,长街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耳边充斥着摊贩的叫喊声。
“公子,看看荷包嘛?我这儿种类齐全,这边还有已经装好香料的,可以提神醒脑,驱蚊防虫。”见江语卿三人驻足在摊前,卖荷包的小哥儿连忙介绍道。
江语卿自然不是想要驱蚊防虫和提神醒脑,她只是忽然想到她可以将胸口的红石放进荷包中,再挂到脖子上。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它会滑落,而且万一红石再发烫,荷包还可以隔些热,不至于灼热难忍。
江语卿目光扫视了一圈后,伸手拿起其中一个绣着兰花模样的淡蓝色小荷包,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银钱?”
摊贩小哥儿笑着说:“十文钱一个。”
江语卿回头看了一眼雪梅,雪梅立刻会意,掏出钱袋准备付钱。
“这个荷包倒是挺别致的。”一个女子突然从江语卿的手中抽走荷包,对她身旁的玄衣男子说道:“兄长,你觉得呢?”
玄衣男子皱了皱眉毛,一脸严肃,“凌思槿,把东西还给人家。”
“我不,他又没给钱。”凌思槿娇蛮道,说着就掏出一两银子抛给摊贩,“现在这个是我的了。”
“你…”玄衣男子明显动气,欲从她手中夺过荷包。
江语卿见状上前制止道:“没关系,给她吧。”
雪兰不满道:“公子,凭什么给她啊,明明是我们先相中的。”
江语卿冲雪兰摇了摇头,雪兰只好作罢。
“算你识相,兄长,我们走吧。”凌思槿轻蔑地看了江语卿一眼,转身离开。
玄衣男子双手抱拳道:“抱歉,家妹被宠坏了。如果你有其它想要的,我可以再帮你买一个。”
江语卿淡然道:“不必了。”
男子闻言道:“那好吧,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也转身离去。
雪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气得直跺脚,“什么人啊,有钱了不起嘛,我们又不是买不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江语卿说道。
雪兰跟在她的身后,道:“公子~我还是不明白,那荷包为何要让给她啊。”
江语卿问:“你可听到那男子喊她什么?”
雪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凌思槿。”
“在京城中,姓凌,穿着华丽,出手阔绰,她唤作兄长那人虽然身着长袍,但手上布满老茧,步伐稳健,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你觉得他们会是谁?”江语卿提示道。
雪梅率先反应过来:“镇边将军府。”
“没错。”江语卿继续说道,“那凌家小姐,自幼被凌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断不会轻易相让。我们毕竟是偷溜出来的,不宜把事情闹大,引人注意,更何况只是一个荷包而已。”
雪兰恍然大悟道:“那刚才那位男子,岂不就是小姐的未婚夫—凌楚越,凌少将军。”
“别胡说,只是商议亲事,又未定下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