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水果,不紧不慢地问:“你是老板还是舒城是老板?”
谢声的脸有些红,“当然是舒城,孤男寡女的怎么能住在一起?”
“你叫谢声?你喜欢舒老板。”
“我没有,你别乱说。”谢声立马反驳,偷摸摸地望了舒城一下。
宋驰回用毛巾擦了一下架子,架子上的灰尘消失殆尽,“先别急着否认,嘴硬是吃不到果实的。谢声我是来散心游玩工作的,我对舒老板没任何心思。”
“真的假的?舒老板长得那么好看,追求她的人可以排到老桥了。”
宋驰回听到这话,眸子冷冷淡淡地向舒城瞥了过去。舒城正窝在沙发上,长裙到脚踝,碎发滑落在白颈上,她的脖颈很细,用手一掐就能折断一样,红唇一张一合,“来客人了,你们俩手脚麻利点。”
宋驰回抽回视线,也没再搭理谢声,低着头。
中午,三人吃了鸳鸯火锅,这家点的特色是芦荟火锅,芦荟滑润的像果冻入口即化清香味道解了肉香的腻。
谢声问:“店里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
舒城咬了一口鱼肉,道:“阿诺姐请假还没来。”
“我送货就送了三次,之前我还没见过她。”
“她家孩子上初中,找学校移学籍不容易。”舒城喝了一口汽水,感叹道。
“我吃饱了,你们先吃吧。”她胃口不大,心情也不太理想,告别之后上了二楼,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谢声一直闷头干饭,目光所及瞥到宋驰回的腰部,倒吸了一口气,身材保持的不错啊。他立马起身停止吃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碗筷你全部刷了,我去上楼找舒城了。”
宋驰回不屑一顾地舀了一口汤,他喝了一口汤吐出一块红枣皮,慢悠悠地也不知在骂谁智障儿童。
谢声上楼后,舒城正在把新来的的书往后挪,把旧书往前边摆。
他递给舒城一瓶牛奶道,“舒城歇歇,我收拾吧。”
“谢声,我比你大三岁,给你姐同龄吧。”舒城没接,笑着开玩笑:“可以找女朋友了。”
谢声眸光暗淡下来,手脚也没了力气,舒城随之熟稔地把绿植的烂树叶埋进土壤里,“谢声,找个女朋友吧,我给你介绍一个?”
谢声心往下坠,冰冰凉凉的,盯着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舒城一字一句地补充道:“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算是我弟弟,结婚了晚上还可以给你暖被窝做个伴。”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他的少年音有些哑。
舒城像什么都没意识到,调侃道:“害羞什么?成家立业不是迟早的事。”
谢声瞬间眼睛泛红,整个人也没劲了,软软地靠在墙边,舒城终究狠心没理他。
“舒老板,你的手机响了……是阿诺的。”宋驰回觉得两人状态不对,给过手机立刻离开了。”
舒城头也不回,拿过手机道:“谢谢了,那边的货帮我摆一下,下楼工作。”
“嗯。”宋驰回拐了回来。
舒城出了门便不再笑了,有些难过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她站在院子外面长呼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拨了电话。
“舒妹,家里孩子要上学,我就不准备过去了。”
“对不起啊,前阵子忙着搞孩子学籍,也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啊。”
舒城听着熟悉的女声,只好回答:“行。”
“工资什么时候转给我,”阿诺干笑几声缓解尴尬道:“孩子上学等着用。”
“这两天算算账给你转过去。”
“谢谢啊。”
电话戛然而止,舒城两手垂在身侧,低眉垂眼也不知想什么,中午没风,出着大太阳,宋驰回站在二楼阳台上皱眉总觉得她现在在阳光下像随时消失的泡沫一碰就碎。
舒城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与他目光相对,接着她皱着眉头往回走,手中的手里越握越紧,就在几个小时前,房东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是这一年的房租要交了,给一个月的时间,届时就搬出去,说她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现在大家生活这么忙,谁有空来店里消费,死贵活贵的。
他说话的确不太好听,都是实话,这两年她都感受到了,来看书的也都是为了喝茶吃水果聊天嗑瓜子的,她自己就是打杂的,更谈不上有情操的知识分子。
舒城这晚吸了烟,她会吸烟,但很少吸,吸烟有害健康她是知道的,人人都以为她活得潇洒,其实在夜晚她也有落寞的时候,落寞劲过去了,她又是摇曳生姿的白玫瑰。
舒城吸烟的时候,宋驰回看见了,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坐在她身侧,“给我一根。”
“吸烟有害健康。”舒城吐了一口烟,神色不惊。
“嗯。”
“有钱吗?”舒城不在意地问,随后自顾笑着回答自己说的话:“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