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寒渊落入湖中。
冷!
好冷!
寒渊在冰冷至极的湖水中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就那么往越来越冰冷的湖底落去,就如同上次知焕落水一样,没有一丝的反抗。
一双火热的手忽然抱住了寒渊的腰,一个炽热的身子将自己冰冷的身子抱裹住,寒渊睁开眼睛,就见知焕的脸近在咫尺,寒渊往下的身体在这一刻也停住了,看着知焕脸上的神情,寒渊记起知焕从前对他说过的话:阿渊,不怕,不管发生什么,焕儿永远都会保护好你的。
寒渊本还在迷茫的双眸,也在此刻清醒过来,不在沉溺其中,梦境顿时开始支离破碎成一块块碎片,冰湖消失了,寒渊怀里的知焕也跟着消失了,寒渊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忽然黑暗中出现一道亮光,那亮光越来越亮,到最后寒渊的眼睛被光刺的痛的睁不开眼睛。
光亮过去,寒渊再次睁开眼睛,抬头挠了挠太阳穴,这时寒渊才发现自己没有在睡在绳索上面,而是睡在了床榻上,他的衣服被扒开,入出了胸膛,知焕正抱着他,脑袋还枕在他的胸口处睡的正香。
寒渊的动作惊醒了知焕,知焕迷迷糊糊地挠了挠眼睛看着寒渊,见寒渊正在看着自己,知焕立马就精神了:“阿渊,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我怎么在这?”寒渊也是有些懵,他不是应该睡在绳索上的吗?
“你身上发出阵阵寒气,还一直喊着冷,我只会把你抱到床上来了。”知焕解释道,对于寒渊一直睡着不醒,知焕并没有太过担忧,只当寒渊是发病了,以前寒渊发病的时候,也是昏睡好几天的。
知焕在屋子里点上火炉,可寒渊还是一直在喊冷,知焕只好自己抱紧寒渊,不断地驱动灵力来给寒渊取暖了,还好知焕属火,要不然知焕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知焕把他抱到床上来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寒渊抬眼朝窗外看去,已近黄昏了:“我竟睡了将近一天一夜?”
知焕在一旁小声地回答道:“是三天三夜。”
“什么?三天三夜?”寒渊听到知焕的回答,不由错愕。
知焕点点头。
寒渊得到了肯定,轻叹一声,难怪他感觉自己很饿。
寒渊虽然肚子饿,却没有起来,而是先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检查,寒渊的脸色一变,心也跟着一震,随后苦涩地笑了笑。
知焕看着寒渊,再迟钝的她也知道寒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阿渊?”
知焕的呼喊声,让寒渊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知焕问道。
寒渊望着房顶出神道:“没有什么,就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对于寒渊的回答,知焕还是不明白,知焕看着寒渊的脸,还是看不出什么,知焕看了半响,看着看着不由地将目光从寒渊的脸上转到了寒渊的胸口处。
那里有一处伤口,似乎是箭伤,离寒渊的心非常的近,似乎要将寒渊的心给贯穿了一般。
寒渊每次寒疾发作的时候,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将手死死地抓在那上面,越冷就越用力。
知焕也是在寒渊发病的时候发现的,以前寒渊抓住心口处的时候,常常将自己卷缩在一处,知焕只以为寒渊是怕冷才一直抓着的,这次要不是知焕想出用自己的身体为寒渊驱寒,也不会发现寒渊其实一直抓的是心口处的伤口,看伤口处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抓痕,再仔细看会发现那些抓痕的颜色深浅不一,而且抓痕很深,不像是同个时间抓的,想来应该是寒渊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狠狠地抓扯那处箭伤处。
这伤是怎么来的呢?只差半寸就能刺穿寒渊的心脏,又是谁这么恶毒想要阿渊的命呢?看阿渊对这伤口似乎很在意的样子?阿渊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呢?
这是知焕第一次对寒渊的过去产生了好奇,知焕和寒渊认识也有不少时日了,对于寒渊的过去知焕一无所知,这次要不是她去了暮北城,她对他的认知只有一个‘寒渊’之名,再无其他。
知焕在胡思乱想之际,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芊芊玉手不知不觉放在了寒渊的伤口之上。
看着知焕盯着自己的胸口目不转睛,还将自己的细白玉手按在自己早已结疤的伤口上,寒渊没有将知焕的玉手拿开,而是翻了个身,用手撑着脑袋靠在枕头上:“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