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变成了一坨咸菜干。
苏瑷竹被自己这个逗笑了,急忙咬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笑出声来,破坏了这么感人的气氛。
奈何她为了控制住自己,低头耸肩一颤一颤的,看上去也是异常的悲伤,王惠崖眼睛也不小,自然能看到,便一时心急,直接握回她的手,想要借此给她一些支撑。
刘管家苦口婆心,“少爷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苏小姐啊。”
一般都是拜托不亲近的人,来照顾自己放心不下的人。但刘管家深知自家少爷的心里恐怕已经被苏瑷竹占据了一大半,即便少爷咬牙绝不会亲口承认这件事情。可他的动作,以及他下意识向苏小姐靠近的肢体,再看看两人的手现在还没松开。
呦呦呦,自家看大的猪终于找到了一颗愿意被他拱的白菜了。
所以出于看待未来少夫人的心情,和少爷为了苏小姐总该努力活着并且为苏小姐创造更好的生活,从而自己也能过上好生活的心思,刘管家便当着苏瑷竹的面说出了那番话。
只可惜自家少爷似乎是喜欢多一些,但是说不出来的,毕竟他耳朵红的好像现在是腊月飞雪一般;苏小姐则超乎寻常的平静,不、或者说她好像至始至终都没有慌张和焦急过。
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刘管家不安地瞄向两人相握的手,苏瑷竹的手小上一圈,但却紧紧的扣着王惠崖的手。
王惠崖他的手虽然大,但仿佛害怕自己的茧子搁到对方一样,只是艰难地保持着虚握。
再看看王惠崖的脸,并未讨厌和厌倦之色。或许他是喜欢这样的。
算了。刘管家决定不为难自己这把老骨头了,接下来还是得靠少爷自己努力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在得到自家少爷肯定的眼神后,刘管家便退到一边,看着少爷和苏小姐上了马车,又瞧着少爷开始驾马。他也逐渐收回视线,自己之前顾着少爷,忽略了自己的家人,现在少爷不需要他了,他也不用觍着脸回去照顾家人了。
毕竟家人都不在了。
“刘爷爷!”
刘管家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是苏瑷竹探出头,伸出手掌,左右摇晃了好几下,在和他挥手告别,“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我也会照顾好爷的。”
刘管家开始笨拙地学着苏小姐的动作,用来和她告别,就好像他之后笨拙地学习怎么从刘管家回到刘由这个身份一样。
马车走了很久,一路上也没有官兵拦路,就好像这监狱本来就在城外一般。
苏瑷竹坐在马车里面,忽然觉得一阵空虚。
逃出来了,然后呢?
其实她不知道去哪里,但待在原来的地方,肯定会妨碍林云偲的计划和动作的。不如离她越远越好,再带着王惠崖,这样山高水远,就是想将他抓回去,也会话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苏瑷竹沉默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王惠崖唤了她几遍都没有听见。生怕她发生了什么事,王惠崖飞快道了声不是,然后一只手驾马,一只手掀开了帘子,看到了里面没有任何表情,但仍精致到不比绢人逊色的脸。
“你”
“我好像把你的钱都分完了,都分给了那些来做工的人。”苏瑷竹抬头看向王惠崖的瞬间,语气也充满了委屈。
其实那些钱王惠崖本就不想要,因为那是收回他努力得到的一些而给予的赔偿,就好像是狗皇帝花钱买下了他原来的兄弟。
可王惠崖又不得不要,因为他不甘心,他要报复回去。所以便容忍别人觉得自己堕落和无用,但也要接下来,因为他得靠这些训练家兵。
今天见到狗皇帝,距离上一次见面以及是好几年前了。王惠崖有想过自己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屁滚尿流,或者是自己计划败露,从此脑袋落地。
但怎么也没想过,狗皇帝变成了傻子。还、还对着她出言轻佻。
索性她是如此的机智,装疯卖傻糊弄过去,然后又拉着自己跑出了监狱。
她甚至还能想到为自己解决府上人的去留,拿出自己不要的钱分给他们,成人之美。
王惠崖果断开口,故作轻松想要安抚苏瑷竹,“还好你分给了他们,要不然我就没法和你一起跑了。”
“可是我又有一笔钱。”苏瑷竹从怀中掏出一沓的银票。
“哈?”
银票只能在指定的钱庄兑换,可偏偏这银票是官方承认的,钱庄还是连锁的。苏瑷竹在地洞里拿着银票翻来翻去,对着上面的字迹左看右看,最终没再勉强自己装模作样,继续跟着老鼠精,然后找到了王惠崖。
现在她想起自己平白无故花了人那么多钱的事情,便怀着愧疚之心,准备把这些钱还给人家。
于是就告诉了王惠崖。
只要王惠崖表现出想要,她肯定是全部给他的。毕竟这些本就应该是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