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东西。”
“好的,好的。”陈师傅收了电话,心想自己不光是司机,还成搬运了。微笑了一下,晃了晃头,无可奈何上楼去了。
过了半小时,三人出了房间,蓝玛瓶锁了房门。每人大包、小包提了不少。车上已经放了不少礼品了,一顿整理、收拾,关了尾门,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上车。
“吴总,你坐后面。我开车,陈师傅坐副驾驶。”蓝玛瓶上车,扣上安全带,启动出发。
“蓝老板、吴老板,今天我这身不影响吧?”陈师傅穿着一身夹克装,头上还喷了点摩司,皮鞋专门在小区门外的皮革摊重新擦过,铮明瓦亮。
“陈师傅真还有点职业精神。我没有看错人。”
“哪里,哪里,蓝老板你过奖了。”
在路上,陈师傅很负责地讲起了安全注意,路况提醒,上路要点等。
开始走到老家的山路了,两人换位。
蓝玛瓶:“陈师傅,我们前几天大概谈了下,今后怎么做,你得听我的,你得配合我,没有问题吧?”
陈师傅:“你刚才出发时才表扬了我。这样我尽量做到职业水准。”
真得感谢洪师傅和后来的陈师傅,蓝玛瓶驾驶技术还真不错,走弯多路险的雾江江边公路和乡村道路,平安回到了老家。
看到一家房子,蓝玛瓶叫停车。把陈师傅叫到后面,指礼品给陈师傅看,这个带给我妈的,这几份是我送礼的。一会我叫你拿礼物时,你就拿那边的几个看起来相同的礼物中的一份。陈师傅说记住了。
蓝玛瓶走到房门前,拍了拍门:“吴伯伯,在家吗?”
先听到一阵小狗 “汪、汪、汪” 的吠声,然后房门打开,一老头出现:“哟,你们是?”
蓝玛瓶:“吴伯伯,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玛瓶啦。这是我老公吴得西。”
“真的是蓝玛瓶啦,我都不认不出来了,你应该不小了吧,还是这么漂亮。我是说我家怎么会有大美女找我呢?老太太,快过来,你看谁来了?”白色的狮子小狗也挺懂事,在旁边不停地摇着尾巴。
大家相互介绍,坐下来相互问候,聊天。蓝玛瓶和吴得西一唱一和,大谈致富经,大吹发家史,大聊自己的关系网。还把当年她妈躲计生、用尿素口袋做裤子的事都讲了出来。
蓝玛瓶:“吴伯伯、伯母,光顾吹牛了,我差点忘了,礼品还忘记在车上了。”
蓝玛瓶拿起手机:“陈师傅呀,我刚才忘记了,你把礼物给我带上来。”陈师傅提着礼物到了。蓝玛瓶:“吴伯伯、伯母,这是我们农场请的司机陈师傅,跟我们一起好久了。这是给您二老的礼物,不呈敬意,请笑纳。”
“哎呀,蓝玛瓶你真是小心,到你伯伯伯母这里来坐坐,还带什么礼物。你这么远带来的,不收那就是不礼貌了。
好!我收下,我收下。那我们谢谢您们,谢谢陈师傅。你们都请了司机了,不错不错。”
又聊了一会,蓝玛瓶和吴得西起身,说还要赶去看妈和女儿,明天还要回雾昌,就向二老告辞。并盛情邀请二老在她妈妈生日时一定来赴宴。时间定在八月份,具体日期另行通知。
蓝玛瓶一行又如法泡制,走了村里原来和她关系还算好或者没有什么矛盾的几家。
一到晚上,蓝玛瓶回来了,蓝玛瓶开公司了,蓝玛瓶发财了,蓝玛瓶请司机了,蓝玛瓶有豪车了,你问什么车?日本吃仁杠维,价值好几十万!看来真是发了。
人家送的礼,那一包毛估都要好几百元钱。
还乡团来了,资本家的子女发财了的新闻和传言一会就在全村传遍了。
全村人有高兴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有仇恨的……
一堆人坐在庄屋坝子上,就今天看到的、听到的聊得热火朝天:
世道真是变了,原来大家都穷,屋里没有几样,三转一响都是富裕户了。
一转眼,人家就由一贫如洗变到富得流油,我连自行车都没有,人家已经四个粗大轱辘了,而且还是洋车。
这样想起来,活起还有什么意思?
喊你读书的时候,你一天就去爬皂角树。活该!
看样子,还是多读点书好。
我看你一天也抱本小说书在看,你今天跟我还不是一个熊样。
我主要是运气差。
他们家会不会记仇呀?
可能不会吧。我们原来,也只是跟着别人鄙视他们一下,我们那个时候是不懂事呀,是大环境造成的呀。
说老实话,我小的时候什么是地主,什么是资本家?我都没有搞清楚。反正是稀里糊涂跟着起哄,觉得挺好玩。
那是你,我就不这样,我根本就不想起哄。
你见人家发达了,话就变了,你这不是舔肥吗?
比如叫你去批判和斗争地主、资本家,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