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火车,走得越远越好,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才好。
江娴坐在床上满心都在想着怎么跑路,与此同时,门外走廊的角落,一丝火苗渐渐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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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梁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严弋坐在沙发上吃泡面,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个档案袋。
他一脸无语地关上门,快走几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一边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捧着你那玩意儿回自己那儿吃?天天在我这儿待着干什么?”
严弋囫囵几口把剩下的几口吃完,顺手拿桌子上的纸巾擦擦嘴,扔进垃圾桶,这才说:“我这不是来给你送东西吗?”
晏梁问:“什么东西?”说完就想伸手拿桌子上的档案袋——
严弋一把按住他的手:“哎——等会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晏梁一把把手抽出来:“什么?”
严弋做贼一样地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门关严了,才轻声开口:“你查那个服务员的档案干什么,看上人家了?那你这职权也不是这么用的啊,以个人名义调查一个普通人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要是传出去总归还是不好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变态——”
晏梁一把捂住他那张瞎扯淡的嘴,另一只手从他手里抽出档案袋,咬牙低声说:“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严弋把晏梁的爪子扒拉开,瞪眼:“这怪我想吗,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就是你思想龌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找个老婆迟早要憋出事儿!”
“我靠?”严弋惊呆了:“你还他妈好意思说我,您比我还大一岁呢!”
“可我外在条件比你好啊!”
“滚蛋,我也不差,痕迹科的小姑娘还对我暗送秋波呢!”
两人骂着骂着就开始动起手来,严弋胳膊挽着晏梁脖子往下压,晏梁直接把这手欠的玩意儿按进沙发里,半条腿压上去,给严弋眼镜都挤歪了。
“咚咚——”
门被敲了两下,紧接着小实习生紧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晏队!严副!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啊!”
严弋一把推开身上压着的某人,喘口气支着膝盖站起身,扶扶眼镜,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然后大声说:“没事儿,我俩交流一下感情,你忙你的吧!”
门外的小实习生一脸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晏梁被推开后也装模作样地拽了拽衣服,然后说:“得了别闹了,我查她自然是有原因的。”
严弋一脸不相信,撇嘴说:“能有什么原因?”
晏梁却没再多说:“我先先看档案。”
说完从茶几上拿走档案,坐回自己椅子上,拆开档案袋,把里面的资料一一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严弋在他对面坐下,见晏梁在看资料,说:“我看过了,这个江娴之前一直在国外,三年前才回国,这三年间在多所城市居住过,一直是独自一人,有个养父在国外,当时并没有跟着她一起回来。而她是一个月前来的津北,房子是刚租的,工作也是刚找的,就跟普通北漂没什么区别。”
“怎么没区别。”
“嗯?”
晏梁看着文件说:“你就不觉得,这资料太干净了吗?”
严弋不太懂他的意思:“这难道不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状态吗?”
晏梁却微微摇头:“你看,江娴的资料是从国外读书开始时才丰富起来的,之前的那些年就像根本没这个人似的,就算她是孤儿院里的孩子,被领养后,那也应该有基本的社会关系,像朋友,老师,邻居等。”
“而且,她之前一直都在国外生活,在完全习惯西方生活的情况下,自己独自一人回国生活,还总是变换居住地,没有固定居所和收入,这对一个不习惯国内环境的人来说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严弋眯了眯眼,轻声说:“你的意思是说,这资料……是假的?”
晏梁沉默了一会儿,说:“倒不一定全是假的,但我更倾向于,她隐瞒了一些事。”
严弋看着他:“那你现在要做什么,不能就因为一份存疑的资料就——”
晏梁打断他:“——当然不能,我们不知道她隐瞒了什么,而且她貌似和案子也没有关系,就先暗中观察,看看她想做什么,尽可能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严弋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检测结果怎么样,他吸.毒了对吧。”
“嗯。”晏梁把检测结果给他,示意他自己看。
严弋把那张检测报告拿出来,看完最底下那行字后,瞬间抬头看向晏梁:“他难道——”
“对,我们碰上大案子了。”
“如你所见,钱周的确吸.毒,但他吸的却不属于市面上任何一种,虽然还不清楚他的死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但这已经能提起全市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