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沿着荷花池往宫外走,池里水光粼粼,寥寥几支残荷茎伸出水面,不知名的飞虫在水上追逐。
池旁是苍翠和黄绿交杂的各种名树,偶有二三盆栽兀入眼帘,浅淡花香袭人,更有凉风轻抚。
“今日谢谢你!”司渺渺突然驻足真诚道谢。
“我并未帮什么,司小姐不用客气。只是……”她有些为难地不敢看司渺渺,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娘娘的话说得在理,我怎么会去计较。再说——”她拉上花枕棠笑得一脸奸诈,“我是真心想让你去王府陪我的,就多住几天。”
她还愁没机会撮合这两人,这下现成的机会来了,不用白不用。
花枕棠麻了麻背,有些胆怯地盯着她,有种进了猎人陷阱的惊悚感。
“走吧,发什么愣,我还等着你带我了解王府呢。”
花枕棠被她拉着走,侧眼见她笑得一脸神秘,忐忑不安地被拖着走。
晏清河回到王府时已是暮浓,他特意在宫里躲了一日,期间听了一些为他叹惜的风言风语,下定决心总有一日要洗去耻辱。
“殿下回来了,表小姐正在花厅等殿下用晚膳呢。”李管家上前行礼笑呵呵地说了情况。
“棠棠?”晏清河皱眉,诧异问道,“她怎么会来?”
“老奴不知表小姐为何会来,她是跟王妃一起来的,只带了彩儿姑娘过来,就连娘娘也未派人相送。”
晏清河冷脸,寒声道:“你是王府的人。”
李管家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老奴知错了,是司小姐。”
“殿下,”晏清河的侍卫楼侃担忧问道,“会不会对表小姐不利?”
晏清河盯他一眼,一言不发抬脚往花厅走去。
却只看到花枕棠一人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精细肴膳,侍女彩儿立在她的身后。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表哥。”花枕棠起身朝他行礼。
“你……”将她上下扫视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一人在此?”
“司小姐刚刚还在,应该等下就会来。”
“你和她……棠棠,母妃放心你来?”他母妃一直将棠棠当做亲生女儿,怎么会让她来这里。不是他多心,而是棠棠实在不是那种能让别人吃亏的人。
花枕棠了然他指的是什么,其实一开始她也以为司小姐像传闻的那样,她怕姨母受气又怕两方起隙才出去迎她。经过宫里的小摩擦,她现在已对司渺渺改观。
“表哥,其实我们都误会司小姐了,她很友好热情,还很聪明。等下她来用膳你看了就会知道。”
晏清河不以为然,淡道:“你没事就好,还是尽快回宫里,免得母妃担心。”
“我会的。表哥,请坐。”
晏清河坐下后,花枕棠对彩儿吩咐:“彩儿,你去请司小姐。”
“不用了。”明月刚好从门口进来,脸色不善地说,“我家小姐说不来用膳了,殿下和花小姐慢用。”
不等人回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表哥,别放心上,可能司小姐有事耽搁了。”花枕棠一脸尴尬地向晏清河解释,她才说司小姐好,结果马上被打脸。
晏清河面无表情,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有棠棠单纯才会被骗。
“不管她,尽量远离此人。”
花枕棠悻悻地点头。
明月满脸不爽地回到卧房,还未进门就抱怨起来:“小姐,今日她们明显是给你脸色,这么欺负你你还好声好气说话,要是以前早就上鞭子了。”
司渺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月,动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虽然娘娘故意为难,可是我也没完全被踩死。”
她的十指涂了一些药膏,张开十指摇着花手玩赏。回府后明月就替她上了药,灼烧感已退,指腹上感觉厚了一层。
“还没被踩死,你是嫌你的手还没断吗?”明月没好气地嘲讽她。
“我是没想到娘娘会来这一招,那茶盖又盖着,我哪知道它是烫的。不过以后会注意了。”
“还有以后,”明月在她对面坐下,愤恨难忍,“小姐就应该拿出以前的气势,谁敢欺负你。要不我们回去告诉将军,让将军做主。你才嫁进来就敢这么对你,以后可还了得。”
司渺渺棱她一眼,“你是嫌事还不够大吗,我呢不会被人欺负,但也不会去欺负人。再说我以前怎么样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别老是提以前。”
明月半起身凑近她仔细看了几眼,不解地问:“小姐,这还是你吗?”
司渺渺心中一颤,掩饰心虚佯装生气,“你跟我多久了,连自家小姐也不认识了?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别生气,”明月果然上当,坐正身体,“我只是觉得小姐不该这么任人欺负。”
“明月啊,”她想拉明月的手,看到自己的双手才反应过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