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柱立马放开了发酒疯的凌普,匍匐在地,已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祈求面前的人不要发怒于他。
“不去当差,你们在这里做甚?”
身穿紫红色棉袄旗装,梳着两把头的中年妇女严肃问道。
瞟眼看见妇女身后站着的明黄色宫装的妇人,犹如一盆凉水浇上头,喝醉的凌普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手中的酒瓶碰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也不顾地上是否还有水泽,凌普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魏国柱的身旁,也不知是否是风吹的,跪在一起的两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刚才喊的这么大声,这会没话说了?”
慈祥的妇人说着不流利的汉语问道。
跪着的两人更是紧张了,相互看了一眼,又将头埋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奴才请太后安。太后娘娘吉祥。”
瞧了瞧两人,太后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招了招手,待刚才发话的妇人走到了身边,轻声用蒙语说着什么,妇人得了太后指示,走到了凌普和魏国柱的面前,张嘴说道:“太后娘娘念及刚过新年,不宜见血,且又是初次碰见你们喧闹,这次便不追究你们了,日后可莫要这般,赶紧去做事吧。”
两人均是松了口气,回了声谢恩,瞧着明黄色身影的人走远了,两人再也绷不住,倒在了地上,贴身的里衣早已湿了一片。
魏国柱大口呼着气,恨了一眼旁边的凌普,有气无力的说道:“咱家下次再也不听你念叨了,我还想颐养天年。”
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凌普的声音,好奇的转过去瞧时,却见凌普闭着双眼,犹如死猪一般睡了过去。
不一会便传出了打呼的声音,魏国柱吐了把口水,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凌普拖了起来,办扶着他朝着毓庆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因着要去畅春园,琪玥这几天也停了手中的绣活,许是康熙驾临了庆祥所的缘故,内务府又送了些东西来庆祥所,让原本空旷的庆祥所充裕了起来。
就连暖手用的汤婆子内务府也送了两个新的过来,但琪玥最喜欢用的还是那个生锈了的汤婆子。
乌兰朱嫌弃旧了的汤婆子,挑了些小物件,给套了一个绣着虎头的袋子。
拨弄着汤婆子上面的毛絮琪玥盯着上面的老虎眼睛,想着去畅春园要不要多带一个汤婆子,她怕冷得紧。
“公主,这是太后娘娘让分配给各宫的绢花,奴才替公主选了两只粉色的杏花。”
乌兰朱拖着盒子,走到琪玥的面前,将里面放着的绢花拿了出来。
拾起杏花,琪玥便将其戴在了两把头上,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又取了下来,收好放在了桌上,又从一旁的抽屉里找出了一方绣着杏花的淡紫色手帕。
手帕配绢花,送给八姐最是不错了。
初九,康熙便带着众人从神武门出西直门,长长的马车队伍便朝着畅春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畅春园虽不比紫禁城精致,但在闲情逸致上胜了紫禁城许多。
园内不仅有花园庭楼,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尤其是到了开花的季节,那一丛丛榴花红得像晚霞一般,瞧着可喜庆了。
好奇的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周围的环境,琪玥像只欢愉的雀鸟,叽叽喳喳的和身旁的乌兰朱分享者入目的景色。
从平稳的青石板路到带了暗纹墙壁,这便是从紫禁城到了畅春园了。
各宫各府的奴才忙碌着搬运东西,去往各自的住处。
琪玥作为临时被加进来的人员,恰又是八公主的胞妹,梁九功便让琪玥和八公主同住一屋,因没什么东西要安置,琪玥便叫上了乌兰朱帮同住的八姐搬东西去了。
八公主和卓带的东西不少,即便是首饰也有两三盒。
相比于被冷落的琪玥,和卓可谓是康熙的宠儿,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
两年前,为和卓择婿时,因额驸的名字与别人重名了,康熙特赐了新的名字额驸,是翁牛特部的郡王,且位于翁牛特部的公主府早已修好,康熙还是没有明确的指婚。
宫里都说是康熙宠爱和卓,舍不得和卓早早嫁去蒙古,想留和卓多呆几年。
和琪玥一样,和卓也是继承了敏嫔的大部分容貌,柳叶细眉,殷桃小嘴,肤若凝脂,配着天蓝色边缘绣着杏花的宫装,此时她正站在一旁看着宫女太监搬运行李。
“八姐,我来帮你吧。”
听得琪玥的声音,宫女太监又免不得一阵行礼,同是穿了花盆底鞋,但站在一起和卓还是比琪玥高了近半个头。
和卓欣喜的拉着琪玥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喜笑颜开的女孩,心里的石头终是落了下去,额捏去世后,十妹又那么倔拒不承认错误,让她担心了好久。
起初她求了宜妃母将十妹养在翊坤宫,宜妃母为了明哲保身婉拒了她,同时宜妃母告诫她让她少和琪玥来往以免引火上身。
后来她便只好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