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玩什么?”
“没玩过,都不会。”南雁诚实的回答。
“啊?”福子皱眉。
销爷在西坊的根基深厚,招揽的荷官大多有自己的手艺,已经很多年没用过新人了。
南雁琢磨着,向自己这样的人在赌场里应该是少数,又解释道:“蒙销爷青眼,赏口饭吃。我从没进过赌场,也没赌过,麻烦福子大哥了。”
福子摸了摸下巴,“新手……那就从斗鸡走狗开始吧。”
除了赌桌上的玩意儿,锦城的贵人们还爱养点动物。
鸡、狗、鹌鹑、蛐蛐,凡是有趣能斗的,皆可下场。
福子带着南雁穿堂而过,到了后院,指着几个圈,“咱们赌坊不养蛐蛐,那玩意儿金贵,不好养。”
“这几个圈里的鸡、鹌鹑都是销爷的宝贝,好好伺候。那个屋里是狗,每日早晚牵出去遛一遛。”
“下午有两场赛狗,你跟着看看学学规矩,知道了吗?”
南雁点头,“知道了。那我的月钱……”
福子背着手,“三十文,赌资另算。”
说完,他就走了,也不再教什么。
南雁目光扫过后院,拿起铁锨,朝鸡舍走。
母亲也养了几只鸡,不过那是用来下蛋换钱的。收拾起这些东西,她也算轻车熟路。
赵销的四只鸡羽毛鲜艳,都梗着脖子,看起来就好斗。
收拾鸡舍简单,难的是那狗圈。
四条身体通黑的大狗,眼睛都绿油油凶狠狠,小臂粗细的铁链拴在脖子上,一闻见她的味儿就低吼起来。
南雁有点打怵。
好在这时候,还不用牵它们出去溜。
收拾好后院,陆陆续续上了人,福子带着其他伙计将院子布置一二。
南雁觉得,赛狗比桌上的赌局更热闹些。
赛狗的赌法也简单,狗主人带着自家的狗来,押些彩头。一场上四只狗,跑的最快的就算赢,赢家便可赢得其他三家的彩头。
不过,这里是西坊,多是穷人。
销爷为了赛狗的生意,特地准许可以多人养一条狗,若是跑赢了,赢得的彩头拿回去饲养者自己分。
今日的场次,销爷的狗并不上场,是其他人用赌坊这块地方赌。
福子没打算用心教,南雁听懂了规矩,便没什么别的事儿做了,索性在一边看热闹。
她实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南虎。
昨日赌输了,南虎回去气了一晚上。
今日请早就来了,恰好撞见了赛狗。
眼见这玩法新奇,就忘了找南雁麻烦的事儿了,抓了个伙计问了好一通,又看上了两场。
然而,能看不能玩,让人手痒难耐。
南虎叫来福子,“哪儿有好狗,给公子寻两条,我也要玩!”
福子为难,“小公子,拿来赛的狗都是从小养的,实在是没现成的啊。”
南虎今日准备充足,当即扯了小厮的钱袋子下来,“公子我有的是钱,还能买不来一条畜生了。少说废话,快给我寻去。”
福子脸上的褶子恨不能都皱到一块去,心说,那好狗真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
可这话又不能直说,得罪了南虎,他也没好果子吃。
只能打个哈哈,说让人去问问。
南雁了解南虎。父亲南雄今年四十有二,算上她膝下三子两女,南虎年纪最小,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福子要是不找来条狗,南虎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隐在人群中,走到福子身后,“真没卖狗的吗?”
福子并不知她与南虎昨日纠纷,更不知两人关系,只当她想攀个好,故而语气不善,“你懂什么,要想养出烈性好狗,那得从小拿生肉逗喂。能上得了场的,有价无市。”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敷衍他。”
南雁可不觉得他能被敷衍的了。
果然,不多时南虎就没耐心了,又叫福子来,问他要狗。
福子交不出来,南虎当即叫人喊打喊杀,眼看就要闹起来。
“南虎。”南雁站出来。
“好啊,我还没找你,你自己倒先站出来了。”南虎看见她,眼神狠厉起来。“贱丫头,我今晚非要赢你不可。”
福子得了空隙,赶紧从他小厮手里逃出来。
赵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赌坊,福子眼尖,小跑到了他身后站着。
麻烦是南雁惹出来的,他不打算插手。
南雁也看出来了,要是不解决南虎,赌坊也护不住她,早晚还是要落在他手里。
“好,我跟你赌。”
“只是我话要说在前面,身契虽然撕毁了,销爷还是我东家。今晚我做庄,代表的却是赌坊。”
南虎挥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