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撑着手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身处在自己的房间里,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不知道回想起什么。苏亦止“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但并没有吐出来什么。苏亦止用手掏着喉咙干呕着,似乎要把胃吐出来一般。她靠在床头上休息,汗水打湿了苏亦止额前的头发一根根黏在她的脸庞上,泪水划过脸颊。苏亦止不由的苦笑:都已经转学了,还不放过我吗?
她用纸巾擦着脸庞,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夜晚的风呜咽着,树枝左右乱摆。明天应该天气不好吧,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弯月高高悬挂着,一如苏亦止的人生,凄潦而又孤寂。
“阿止,你醒了吗?”薛慧瑾站在苏亦止的房门前叩门,轻声叫她起床:“该起来了,我们今天要别人家做客不能迟到。”
“好的,姥姥,我起了。”房门里面响起苏亦止走路的声音,她打开了门:“我先把房间收拾一下。”
薛慧瑾看了眼苏亦止的脸庞:“晚上睡得不好吗?”她摸了下苏亦止的眼睛:“你看看你眼下的黑眼圈,不知道的以为你晚上干嘛去了。”
苏亦止走向卫生间看向镜子,尴尬一笑:“睡的挺好的,就是晚上外面风声太大了,呼呼的,吵死人了。”
薛慧瑾已经走到饭厅:“收拾好出来吃早饭,我们去的路上还要去买点礼物”
两人用完早饭下楼,苏亦止让薛慧瑾在小区花园等着,自己出发去买礼物。不一会苏亦止回来,手上大包小包提了三四个盒子。
“姥姥,您看买这几样可以吗?”苏亦止额头出了汗,小脸红红的。
薛慧瑾用手帕擦拭着苏亦止额头的薄汗:“可以可以。我们走吧。”说着便要替苏亦止分担。
“不用,姥姥,不重,我提的动,您前面带路吧。”苏亦止拿着礼物,跟着薛慧瑾身后。
“阿止,等会到了人家家里记得叫人啊?”薛慧瑾一边走路一边嘱咐。
两家虽说同在一个小区,但苏亦止家位于小区正门口,薛慧瑾朋友家却在位于小区后门。两人等于穿过整个小区。走在路上时不时遇到熟人,苏亦止自打出生就在这里生活,她看着小区里外表陈旧但依旧温馨房宇,内心一片柔软。
薛慧瑾按响门铃,苏亦止站在她身后。门铃声响起后不久,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打开了门,她约莫六七十岁,须发半白,看见来人,哈哈大笑道:“老薛,我就知道是你。快进来”继而看向薛慧瑾身后:“这是你外孙女把?叫阿止对吧,快进来快进来。”
薛慧瑾拉着苏亦止向老人说:“老孔啊,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的我那个外孙女”随即向苏亦止介绍:“阿止,这是孔奶奶”
苏亦止笑意盈盈,乖巧地说:“孔奶奶好,我叫苏亦止,您可以叫我阿止,这是姥姥和我给您带的礼物,希望您收下。”双手把礼物递给她。
孔碧采看着苏亦止递过来的礼品,伸手接过来:“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快去沙发上坐着。老杨啊,快把洗好的水果和零食端出来。”
只见一位神采亦亦的老人端着水果踱步而来。薛慧瑾向苏亦止介绍:“这是你杨爷爷”
苏亦止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礼貌说道:“杨爷爷好。”
“别客气,吃水果吃水果。”老人招呼着让苏亦止坐下来,转身厨房走去开始准备饭菜。
“阿止,听你姥姥说你在北川读书啊”孔碧采温和询问着:“是在哪个学校啊”
“孔奶奶,我在北川广华中学读书。”苏亦止小口吃着水果,仔细回答着。
听见苏亦止的回答后,孔碧采浅笑着:“真巧,我外孙也在广华中学读书,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叫、、、、”桌子
上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俩人的寒暄。孔碧采对苏亦止抱歉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你到了吗?什么?不是让你到后门吗?你怎么到正门了。”苏亦止听到孔碧采略显焦急的声音。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孔碧采顿了片刻道:“那行吧。”然后切断了通话。
孔碧采看着苏亦止,沉思片刻,不好意思开口:“阿止,能不能麻烦你去小区门口接个人”
苏亦止一口就答应来下:“好啊,接谁啊?”
“就是我刚跟你提过也在广华中学上学的外孙,这不放假了吗,他妈妈让他来看看我们老两口,结果这小子走错地方了,他第一次来,我怕他找不到地方。”听见孔碧采的解释,苏亦止明白了。答应了下来。
出门前孔碧采在苏亦止手机上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并嘱咐说如果在小区门口没有人就直接打电话找人。
这时正是午饭时刻,小区空中飘散各家饭菜的香气。阳光透过叶子洒在地面上,形成不同规则的光圈。苏亦止快步走到小区大门口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孔奶奶所说的少年。
她刚准备拿起手机,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苏亦止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