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落下来正是江葵,他蜷缩着打了几个滚,一身血迹,杜芸和景竹茹全身酸痛,强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边,却发现他除了刮破了些不少皮之外,骨头甚至内脏都没有半分损伤。
景竹茹也搭了脉,确定他只有外伤。
杜芸抬头望去,见那主峰上的石块离这里最近也要十几尺,从那么高落下来竟然什么事也没有,更别提江葵一路从上面摔下来要磕碰多少次。
景竹茹浅笑道:“我瞧江公子的骨骼确实比常人要坚硬许多,或许真是个练武奇才。”
杜芸闻言对着江葵冷哼一声,而练武奇才本人听了这话必定是喜笑颜开,傻乐道:“小叔叔,你们怎么下来的?”
“说来也是奇怪,我们不小心掉到一个地洞,就这样落到这儿了。”杜芸恍然道:“对了,你采到鬼盖没有?”
江葵摇摇头:“小叔叔你说的可能是真的,它真的会跑,我眼睁睁看着它在那,离近了却又没影了。”
景竹茹正纳闷着,却听见小溪对岸传来一阵叹息,悠然回荡在山谷中,随后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那老人一头银发,用白玉簪子束起,一双长寿银眉垂至嘴角,还绪着落到前襟的长须,炯炯有神的眼眸与鲜红的长袍交相辉映。
杜芸见到来人,先作了作揖,随后彬彬有礼道:“老人家,你可是住在这附近,能否告诉我们如何离开这里?”
老人捋了捋长须:“我…一直在这谷底生活,并不知晓出去的路。”
景竹茹一怔,随即道:“您不会也是为采那鬼盖,不慎落到这里的吧?”
闻言,老人大笑:“是罢。你们要采那鬼盖有何用处?”
杜芸恭敬道:“我是这附近清致镇的通判。”说着,他指了指景竹茹:“这位是镇上的神医,那个小孩是我侄儿,我们来这是为了采药为知府大人治病。”
老人点点头:“原来如此。”他目光一转,盯了景竹茹片刻,发问道:“你是神医?”
景竹茹连忙摆手:“不敢,小辈只是名医师,医术并不精湛,实在担不起神医二字。”
“那你师承何处?”
“师承伤寒派景清。”
老人双眸微亮:“你祖上乃是医圣张仲景,你是仲景的后人。”
“是。”
“那你为何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