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帮忙了。”曾星然看着笑了笑,然后又抬起手将伞递给林书衣“一会儿应该有雨,麻烦你帮我保管一下。”
曾星然说完就望院子里跑去了,也不管门前的林书衣的是否情愿。
清和小院从前的院门为青竹排,轻推而入都能使其摇晃半天,林书衣很不喜欢,所以翻新旧院的第一件事将那什么也挡不住的院门给拆了,换成了双扇,不为别的就为稳而重。
院子里来了客,林书衣便去泉边捞了些今早放进去的冷萃的果子清洗装盘,想着她们也该收拾好了。
今日的清和小院并不清和,那敦厚的重门不过一刻又被拍响了。
门前两小儿背对而立,双方好像都不甚开心。
“他哭闹着要来。”向珂珂一如既往地不耐烦着。
“我才没有哭闹,你乱说。”向晚因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颤,显然是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
“你们要吃水果吗!”院门响得急所以林书衣手中还端着果盘,他不善于劝架所以只能生硬地转开话题。
“有西瓜吗?”
“嗯。”林书衣将果盘放低给向晚因瞧了瞧。
“我可以拿一个吗?”向晚因刚抬起的手顿了一下,又看着林书衣问道。
“可以。”待向晚因拿稳之后,林书衣又将果盘望向珂珂身前递了递“你需要吗?”。
“不需要。”向珂珂此时正闹着脾气,总感觉被人一句话哄下来有点丢面子,所以故作高冷着。
“那先进屋吧,一会儿该下雨了。”天上的云越积越多,气压也渐渐低迷。
“我又不怕雨。”
“她说她不怕,那我们先进去吧书衣哥哥。”向珂珂抱着大半瓤西瓜大哇大哇地吃着,时不时还要说上两句。
“可是淋了雨会感冒的。”
向晚因吃西瓜正欢呢,听见林书衣说感冒鼓着腮帮子斜眼瞅了瞅向珂珂,见其依旧臭着脸便扭过脸又开始吃起了西瓜。
向珂珂看了看林书衣,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向晚因“谁要进去了!我自己没家吗!”向珂珂离开之前还扭头看了一眼屋内,但什么也没看到。
院里多了个没有自顾能力的小孩,搬运工作好像难上了一分;
阁楼上的东西比向新兰想象得多,靠他们几个没有办法搬运,所以她就给绣坊打了电话让人开车过来,但又因为绣坊那边去开车拿货去了,就要等上一个多小时。
林书衣看着越来越昏沉的天色,沉了沉气。
“小林,你是不是有事啊!”向新兰坐在堂屋门廊处询问着。
“嗯,有些事。”昨夜向新兰来电说今日搬工,他便等着,结果耗到了现在。
“绣坊现在也来不了人帮忙。”向新兰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如果小林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锁门,你现在去忙你的事。”
“麻烦你了。”林书衣向来是个注重礼节的人,只是今日确实有更重要的事。
西山的高丘上有一片竹林,竹林清雅是个‘安身立命’的好去处;
这处山丘原先是一块上好的山林地,南乡人认为逝去之后的先人也应有好的安身之所,所以就将这里变成了墓园。
林书衣每次来墓前都不怎么说话,就那样闷头打扫着石碑;
只是墓园逝世期不同石碑也至山丘顶往下延,所以林书衣每每扫墓都要跑上三四趟;
今日也如此,只是他来得勤了,那些地方总是最整洁的一处,所以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在碑前站上好一会儿。
青云伞将烟雨挡在身外,林书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石碑上的照片,他的眼里看不出悲伤,只有倒影在其中的碑铭;
空山烟雨很是壮阔,他站在一角显得如此渺小。
墓园很静只有竹叶挲音和烟雨弹越的声音,不知何处传来说话的声音‘这个天气还有人会来扫墓吗。’林书衣有些新奇。
下层坡沿边的石碑处露出的衣角,就好像深林青狐尾;
现在烟雨雾正浓,那人坐在碑前半隐着,就好像志异里的倩女。
那女子侃侃,而他却像只不会叫唤的头鹳。
林书衣下至半丘,停踏在青石上执伞望了望山峦墓园,却只能从竹影缝隙中看到淅淅沥沥的清雨;
烟雨渐息,林书衣将伞收起来,却听到身后有草叶轻踏声,他想或许是山上的倩女也下山了。
林书衣平日从未注意过路沿边的风景,今日却赏得格外细致,以至于耳边全是嫩草青丝叶的挲拟声。
珠露轻轻点点,不时还溅踏着浅水,他觉得此情此景熟悉,却怎么也不敢转过身。
远处吹来的风隐隐带着些草木被雨水洗涤后的泥土味,但又被濯了些杂气多了些清新;
风里似乎还参杂着他的名字;
林书衣不确定是不是他听错了,所以有些木讷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