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科普,无所不有吗。
程度的家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床头的宋仲基的照片,她的家里一点都不温暖,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她是黑夜的独行者。
一路疲惫,终于看到了光。
这漂泊不定而又四分五裂的岁月中,程度遇见了自己的盛夏方程式。
夏天的味道,多少人在这光芒的时刻染上永恒,滚烫的空气。(原句是哪儿的忘了,这句印象深刻就直接用了,引用。)
是啊,这年的记忆,太深刻了。
盛夏烈阳树藤昼蝉夜蛙 落日和少年。
许妄突然想到了老舍的那篇北平的夏天,是啊从古到今夏天永远热烈。老舍写夏天的风,大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就像要崩塌下来,而老舍写的夏天悠扬清凉而又可爱。
他们说夏天是绝句,是蝉声。
不如说夏天是一腔热血的少年。
半个小时,许妄搞完了,而程度睡的正香,她确实一听课本就犯困。
他打开窗户,夏天的味道是风啊。
夏天的傍晚让人好生喜欢,倘若躺在藤椅上听着歌喝着冰啤酒在吃上个冰西瓜,欲界之仙都方才也不过如此吧。
许妄想了一下程度留给自己的印象。
懒、毒舌、倔强、狂妄,其中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漂亮。
她美的让人窒息。
别说赞不绝口了,夏天和她相较,也自然是美人更合少年心绪。
许妄转身回到了她的卧室,程度睡的还真是熟啊,下一秒她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
“那你怎么还没走。”
他就知道,程度醒来一定要先作妖。
“没讲完呢,讲着讲着你就趴下了。”
他如实奉告,程度有起床气,“要你管啊,我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着?还有起床气。”
程度就是莫名烦躁,顺着心意就开始了,“要你管啊,烦不烦啊。”她知道这小孩,应该是不会被气走吧。
“起床气还挺严重。”
他的声音有些调戏,又接着说,“需要我哄哄你吗。”
“滚,我不需要。”
虽然早知道会挨骂,还是笑了起来。“用完了我就把我踹了,程度,我是你养的狗吗。”
“没养过这么蠢的狗。”
“对我态度好点呗。”
程度点头同意了,随后道,“不行。”
“……”他忍了,然后转移话题。
“你家人,为什么给你取名程度。”
“程度,禾字旁的程,忖度的度,我父亲一样我一生做事有分寸,所以叫程度,当时这名字他在书房里待了三天才想出来的。”
她父亲希望她宰相肚里能撑船。
人如其名,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名字就是程度,度,度量的度,在她很小的时候,快要把全世界都拱手让人了。
因为她并不是男孩,所以她就有了这个中性化的名。
小名,阿程。
“我爸当初也是翻烂了字典才想了这样一名,偏心眼我妹,我妹叫许景沅。”
程度轻轻念着,“景沅,这名字起的真的好用心啊。你爸怎么给你起的许妄啊,这名一听就还挺狂的,有些不符合你。”
“他说希望我一生做事如自己所愿,狂妄而又谦和,自由无拘。”
父辈之人起的名,大多的寓意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自由、平安、快乐、能站稳脚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有几个交心的朋友,生活不太复杂很和自己心意,父辈的期待不过如此。
比起望子成龙,平安喜乐更为重要。
“那倒还挺符合你的。”
本来是学习来着,反倒说了半天话,程度觉得短短几天时间,自己和小少爷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言归正传,程度,我刚才给你讲的,你记住了没有啊。”
她摇摇头,“你才讲一遍,我总要晚上背背吧?”
“我说的你有认真听吗。”
他的话转变的太快,“有啊。”
“那我今天讲了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问,她也就一本正经的回答,“你讲的资本主义和马克思主义。”
“也是,你能听个课,倒也是不容易。”
小少爷勾唇一笑,“到点了,我走了。”
结束的匆匆忙忙的,他伸了个懒腰,“记得好好复习。”
她轻轻嗯了一声。
她没有关门,听着他的脚步声走了很远,才把门关上。
拿出另外一个电话卡,汇报工作。
“喂,徐处。”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