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谁都如此。也许只是一时上了头呢?也许什么都不是呢。
几天冷淡下来。
这星期三,五月十八号,是程度的生日,程度五月六号来的学校。
今天是她的生日,程度自己去了酒吧,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
周渡远倒是还记得,他打了一个电话,“程度,生日快乐。”
今天的程度二十三了。
“好。”她匆匆挂断了电话,在她的世界里生日一向不大重要。
突然就想起来了许妄。
补课以后许妄从未和程度说过话,就连放学也选择了更远的路。
月考完了许妄就更冷淡了,程度倒是照样和别人谈笑风生的,偶尔也会转过头欺负他。
许妄就任她欺负。
说曹操曹操就到,今天她拿着许妄的试卷回家了了,许妄给她发微信让她还试卷。
她一时来了兴趣,“亲自来求我。”
许妄来到了酒吧,看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程度乖乖待在那里。
“来了。”
他没做声,过一会儿,“卷子。”他这个人冷淡下来还真是格外的冷淡。
“我说了求我。”
许妄的眼里有了怒意,“程度,你别给脸不要脸行吗。”
她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求我。”
许妄也不知道她醉没醉,要来一瓶凉白开,倒在了程度的头上,“清醒了吗。”
她没醒,最近的案件太烧脑了,许妄看了一下喝了一箱啊,她这是要把自己喝进医院吗。
路过的服务员问,“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不,我是她的朋友。”
服务员尴尬而又识趣的走了。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卷子。”
她回答,“在我家。”
许妄转身就走,谁知道他刚走,程度就吐的稀里哗啦的,他回来把她扯了出去,看着她走,他可没那好心背着她回家。
程度走了那么一段路,就看到了椅子,坐在哪儿了,像是睡着了。
许妄走过去轻轻掐了她一下,没醒,他又把程度拉了起来,程度迷迷糊糊的倒在了自己身上,寂静的黑夜里,他听见她呢喃,“许妄,我困。”
行,还知道自己的名。
许妄伸手推了一下,“自己走回家。”他的心一点也不软,程度走的踉踉跄跄的,像企鹅,许妄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然后她抱着树又不走了,许妄好不容易把她从树上扒拉下来,她像八爪鱼又粘自己身上了,许妄无奈,“从我身上下去。”
她不听话,许妄掐了一下她的胳膊,程度出声道,“疼。”
他嘴角挂着些笑意,“疼还不滚下去。”
小少爷还真是个性很刺。
她没反应,她居然在许妄怀里睡着了,许妄沉思了一下,她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吗,如果来的是别人呢,她也会吗?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随叫随到有应必求的她的狗。
哪怕自己不喜欢她。
他实在拿程度没招,一路上抱着她回家了,给她扔在了家门口。
他觉得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程度肯定会找自己算账,他看着睡在自己门口的程度,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他又突然停住了,因为程度接了电话,电话里的人祝她生日快乐,然后程度清醒了,意识到他还没走太远就挂断了。
他回过头来说,“程度,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程度快乐。
“不是,你说什么啊。”
许妄耐着性子,“我说祝你生日快乐。”
程度冷淡的回道,“不需要,没啥事,赶紧滚吧。”许妄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程度大概是喝断片了,生日的时候还要睡大街,他翻了一下,程度没带钥匙,看来今天这大街她是非睡不可了。
许妄是个大直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给她?大夏天的也不冷,要不然就在这里睡着?他良心怎么有点过不去呢。
想着想着就饿了,于是点了一个外卖。
吃完了,也不知道她该去哪儿,他想报警,去警察局睡多安全,还有警察叔叔守夜班。
这招妙啊。
许妄又抱起她,只不过这次去了附近的派出所,他看了一眼,还有人在值班。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抱着程度进来了,“警察叔叔,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在酒吧看到了我同学她现在喝断片了。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我家她去了也不方便,我还未成年,她也是,左想右想都觉得她一个女生太不方便了。”
他吞吞吐吐的说着,“能不能,让她今天在这里睡一宿,睡地上就行。”
要是程度听到了,不把许妄揍医院她就不叫程度,许妄实在是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