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她的脑袋。
“芽芽真乖,可是叔叔来得太匆忙了,什么也没有带,你介意下次给你带好吃的吗?”
“唔,好呀。”
芽芽很喜欢别人给她带来惊喜,圆圆的眼睛立马亮得像发光的星星。
关殊序忍俊不禁,挥手打发她。
“嗯。那现在芽芽先去外面玩会儿吧,我和你阿爹有事商量。”
“好。”
芽芽乖巧点头,噌噌两下像只花猫似的跑出去了。
薛凛错愕回头:“她为什么连你的话都听?”
“因为我看起来像好人。”关殊序淡定笑说。
“呸。”
薛凛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关殊序摇摇头,又笑:“跟孩子沟通,你要先将就她的喜好,一上来就说人家叔叔的坏话,谁愿意听啊?何况人家这个叔叔当得还比你这个亲生父亲称职……”
“你,你再胡言乱语,我可要让人去请神婆来为你看看了。”
薛凛冷冷扫他一眼,开玩笑似的威胁。
“啊?呵,我可不是中邪,只是说出了实话。”
关殊序调侃了一句,便将话语重心引回来。
“说正事吧。我回京的这段时间,萧衡可有异样?是否会借地界之事与你意见相悖?”
“如果充耳不闻,故意缺席,也算意见相悖的话。那他可算是用尽全力了。”
薛凛可恼地拂开那些杂乱的旗帜,目光久久凝在边境之上。
关殊序沉吟:“嗯?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了……不过我此番回京,频频收到暗信,上面内容空白,署名却是昔日推翻太后时为我们提供证据线索的蓝公子。”
“这个人掌握的信息,十分可靠,我真的很想一见。但他似乎有所警惕,不愿轻易示人……”
“或许就是什么无名之辈,躲在暗处指指点点,有何可疑?他若对你有利可图,你不理他,他自然比你更心慌。”
薛凛面色淡定,缓缓插好那些倒掉的旗帜。
“哦。”关殊序微愣,遂感慨笑笑,“你这话倒有理,是我一叶障目了。”
正说了片刻话,帐外来人禀报:“将军,萧军师回来了。”
“让他进来。”
薛凛正愁火气压了一半不够顺心呢,人来了,更好问罪了。
萧衡从容进帐,面带微笑:“呀,关大人,这次来得可早。”
他的礼貌总是多余。
关殊序沉声道:“萧军师,擅离职守,延误工期,这习惯可不太好呀。”
“啊?我不在营中的这段时间,是有错过什么重要之事吗?”
他的语气无辜,却压着令人反感的嚣张。
“哦,我想起来了,薛将军说过协商关峪栈道修筑之事,确实是我疏忽了,但这事也非我三言两语就能做主的啊。”
“做主?你只有劝谏的份,何来主权?”
薛凛沉沉看向他平静的神色。
“……嗯,身为军师,确实没有太多实权,但这是在明洲,我随时为王奔波他事,不应该吗?”
萧衡的姿态已然有些敷衍。
关殊序从中调和:“萧大人,想必明洲王任命你来作军师一职,应是他深思熟虑过的决策,其心意定然为了淡化两军冲突,早日完成万里边城的修筑,共御外敌……太过强调主客之分,没有意义。”
“哈,那我自然是赞同的,端看薛将军的态度了,时不时针对我,不免让人猜忌他有感情用事之嫌啊。”
萧衡意有所指,略带怨怪的口吻,令人不满。
“你若尽责,何来针对?花言巧语,挑拨离间,身为明洲王相,便是这样为你的王分忧的吗?”
薛凛声音平静,面色沉稳,似乎毫无隐怒的情绪。
这样的试探,一瞬落空。
萧衡干笑两声,倾身赔罪:“是我失责,愿作思过……”
“嗯?”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他变脸为何如此反复。
碍于两军联谊,也不好真的责难他什么,只是客套了几句,便将人放走了。
关殊序回身赞道:“你之情绪,隐藏得够深。怕是连他也无法琢磨你此刻的心境了。”
“……趁人之危的狗东西,察言观色的本事,最是厉害。”
薛凛扶额叹息,平复杂乱的念头。
……
*
回去的路上,萧衡心绪茫然,无声叩问自己焦灼的心。
连日来辗转查证,仍是寻不到那名蓝姓人的蛛丝马迹。
他却能在背后高高在上地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搅乱他的一切计划。
除了苏玲琅,那名神秘的蓝公子,到底还牵引了多少人来破坏他的算计?
下作手段,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