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蒲此话一出鄂顺只觉从头到脚透心凉。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闻婴认真道,“要不是我阻止你,你可能会被殷郊打的半身不遂。”
鄂顺再也坐不住了,“我想起我们还有点事,走吧,闻婴。”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田蒲一头雾水,“这两人来干嘛的?难道是专门来向我讨要人情的?”
回程路上鄂顺一言不发。
闻婴安慰道,“你看,她都说你长得不赖了,你们肯定能处得来的。”
鄂顺悲愤地看着她,“你闭嘴!我,我,”
坏了,气的结巴了,“别气别气,你还可以想想办法,你就给你父亲说你无心娶妻。”
鄂顺扭过脸去,“我宁,宁可一辈子不成亲。”
“可怜的你啊。”她绝不承认她有幸灾乐祸。
尽管心情很复杂,就连老好人鄂顺都想打几个沙包出出气,回营的时候两个人却还要各怀鬼胎的装作无事发生。
闻婴溜进帐子里,当她以为平安落地的时候,一只手提住她的后衣领,“和鄂顺溜去哪儿了。”
这语气怎么这么阴森,她飞快扬起一个笑脸,“吃过晚饭了吗,今天训练开心吗。”
崇应彪勾起嘴角,“你觉得呢。”
“好像不怎么好哎。”她转过身想摆脱后衣领的束缚崇应彪却拽的死紧。
“有个人昨天还说伤口疼让我在营帐里陪她”
闻婴心里七上八下,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崇应彪脾气可好了,变着花样给她找玩儿的。
认识这么久崇应彪还没这么好过。
所以她一直拖着不去训练,天天躲在营帐里装虚弱。
这下好了,被逮个正着。
“我突然就不疼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崇应彪松开她的后衣领,用手肘锁着她的后颈猛地将她往自己身前带,“还不老实。”
闻婴个子很高,但她的头顶也只到他的下巴。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覆在她额头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口的震动和上下滑动的喉结。
闻婴突然觉得营帐里很热。
肯定是看的地方不对,看着他的脸会不会好点,她抬起脸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放在她肩头的手掌蓦地收紧。
“知道我们崇城怎样对付不老实的犯人吗。”他的嗓音有着特有的磁性。
这下怎么呼吸都不对了,她脸烫得像是大夏天跑了两圈。
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视线落在他一开一合的唇瓣上,“啊?”她从喉咙里挤了一个音。
“会把人扒光了放在雪地里,”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滑动,“放狼咬。”
这句她听清了,“要咬我吗”。
说完这话她急的差点咬到舌头,“不是,我刚刚胡说八道的。”
崇应彪的嘴唇刚一动,闻婴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许再说话了。”说的她脑袋嗡嗡地。
他扒开她的手,当真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
她的手背一阵酥麻。
那是他的唇,和他凶悍的外表不同,柔软的不可思议。
“你,你,”闻婴越急越说不出话,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鄂顺害怕闻婴口风不紧,想再嘱咐她两句,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画面。
想到□□熏心胆敢扒开殷郊衣服的田蒲,鄂顺突然悟了。
“闻,闻,闻婴你!”鄂顺悲愤地一甩帘子大步离开,这朝歌的女人都怎么回事,不行,不能让崇应彪一个人待在她的营帐里。
他又转过头把崇应彪拖出来。
崇应彪正憋着气呢,“鄂顺你干嘛。”
鄂顺看着他,“以后你离她远点吧。”
崇应彪想往鄂顺脸上砸一拳,“我不”。
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能放任他,一向好说话的鄂顺强硬道,“不行,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你们。”
崇应彪握紧拳头,恶狠狠道“那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