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些地方并不需要她有印象,所以脑子自动把相关记忆删除了。
场景慢慢变化,景色也渐凋敝。
尽头不是院落或者房子,而是灰尘飘扬的土路,不远处望见一茅草屋,看上去既不遮风也不挡雨。
师黎湘抬眼看去,换了个身体后,她腰不酸,腿不痛,视力也好了许多。
只见草屋旁边的空地寸草不生,死气沉沉。空有一座静静矗立在那里的秋千还算光亮。
里外的光景格格不入,由一道还算规整的青色蒙灰的月亮门隔开。
“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去陪你母亲吧”浣莲停步,抱着手对刚回府中的三小姐毫不敬畏地说道,“虽说话不中听,但好心提醒你一句,别以为是丞相府的小姐就可以作威作福,府上可没有太多好脾气的。”
“你所指的作威作福,是像你这样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还是仗着大丫鬟的身份没大没小?”还没等浣莲讲完,师黎湘就挡在师芸豆身前,顶着南柯的那张冷脸发问。
浣莲先是一惊,想不到对方真的出言反抗,又怒极反笑:“好啊,你是以什么身份指责我?一个来历不明,有几分姿色就想攀上高枝的臭和尚,你的去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师黎湘还是没有冷静下来,丞相府对待三小姐的态度让她不适。
而且她本来的目的是留在相府没错,但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她就不信活不下去!
“哎呀,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我就心痛,我在外多年,家中从未接济我半分,给我配备些照顾我的人。”
“原来我还以为是家中不重视我,没想到……是家里人嘴子太碎太毒,怕惊扰了佛祖!”
师芸豆从南柯背后走出,拍着手,接着对浣莲道:“浣莲姐姐,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那土地方有口舌戒一说,如果说话不知轻重傲慢无礼,嘴巴可要溃烂生疮、生虫流脓的!”
“一派胡言!”浣莲心虚地翻了个白眼,抬手便要向师芸豆身上打去,却被南柯狠狠钳住动弹不得。
师芸豆捂嘴一笑:“姐姐可别不信,它是有传染性的,还是留个心眼,以后多注意别接近。”
原本诚恳至极的声音陡然变化:“你看……就像这样,”随即,双手慢慢张开。
南柯在师芸豆背后,看不见师芸豆的具体表现,不过浣莲的脸色倒是很精彩。先变红再变青最后变绿,像个小鸡一样落荒而逃,中途还被衣摆绊了几下,发簪掉了也来不及捡。
“浣莲姐姐来提醒妹妹还留个簪子当礼物,我就却之不恭啦!”
师芸豆回头追了几下,弯腰把簪子捡起,转笔似的把金簪转出花儿来:“先留着,虽说和青堇留的东西比起来有点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先不管这些,师黎湘更想知道小妹是怎么下来别人的。
只见师芸豆回头,顶着南柯探究的目光龇起了满是“血肉”和“虫卵”的大牙
“干嚼了一个红心火龙果算吗?”师芸豆眼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