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你背信弃义!你方才明明说这次不跟我算账。”
“本王是说我不与你算账,可我没说,她不与你算。”
孟瑾忽然发现自己有被挡枪的嫌疑,“殿下,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别人欺负了你,你自然要报复回去。否则人人都以为我的人,是只可以随便欺负的小花猫了。”
孟瑾心里苦,殿下啊殿下,你是王爷,你得罪得起我得罪不起他啊(T_T)。
“奴,奴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不过,可不可以先记着,等以后……”
“你不敢?”
孟瑾观察着他的神色,话语噎在喉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萧执御垂眸,唇角扬起更高的角度,孟瑾本能地感到危险。
“有我护着,你怕什么。这样忍让,只怕别人知道了你是我的人,还敢蹬鼻子上脸呢。”
话到这个地步,孟瑾不得不低头,“殿下想让奴做什么,奴就会做什么。”
萧执御递出匕首,孟瑾接过。傅长锡已经被人按在桌上,右手被扒拉出来贴在桌子上。
孟瑾深吸一口气,将匕首高高扬起,在刺下来的一刹那,手腕忽地传来一股向上的力。修长有力的手握着她的手腕,他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胳膊挽住她的腰,将她柔柔拖进他的怀里。
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边,“本王不会让你犯险,让你去承担他们的仇恨。只是要跟在爷身边,你必须要狠。”
萧执御的手执着孟瑾的手缓缓落下。
桌上,傅长锡大哭起来,整个人滑落到地上,散发出一股尿骚味。
孟瑾不是第一次见萧执御玩弄人心的手段,现在再次体会,仍然心有余悸。
这就是高位者的“任性”,或者说某种权术,喜怒无常,让人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干什么,让人心生畏惧。
傅长锡被人拖了出去,醉仙楼里也恢复如常。
萧执御面上笑意皆失,冷冷道:“你和我来。”
孟瑾被他领到阳台上,侍卫把守住门,无人再敢过来。
“爷,今日是我冒失,没能看好人还被……”
“有什么要紧,撕破脸也不过早晚的事。”一片树叶被吹至萧执御手边,他拿起来,将它扯成碎片,“他们傅家跟我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楼才是吃喝玩乐的地方,傅长锡那个草包怎么可能刚刚好碰到二楼的你。你或许早就被盯上了。”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孟瑾头发发麻,僵着脊背不知该说什么。
一片落叶飞到栏杆上,萧执御拈起来,将它搓碎,抛开。
“去收拾东西。”
“什么?”
萧执御垂下眸盯着孟瑾,眼眸幽若寒潭,“今夜便跟我出去。”
他往后几天不能来醉仙楼,难保不会有人找孟瑾的麻烦。孟瑾怎么样倒是不打紧,可如今整个楼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到时她被人欺负了,打的是萧执御的脸。
萧执御可不想摊上这么丢人的事。
“是。”孟瑾福了身,一路端庄着下楼,走出后门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刚刚那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带她走了吗?
孟瑾压着心底的雀跃三两下收拾好东西,实际上家当也没多少。唯一一点值钱的,前几天也被她拿去贿赂掌事的了。
“原主不要怪我,实在是事态紧急。待日后有了钱,我必然要把它赎回来的。”孟瑾自言自语道。
翻找间,一封泛黄卷边的书信自衣物间掉落。孟瑾眼色深了几分,将书信揣进怀里,转身匆匆出门了。
“好大的福气呀。”
没走几步路,身后便传来个声音。
孟瑾回头:“季檀儿?”
季檀儿嬉笑着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她们平常的居所,一般鲜有人来。
“呵呵呵呵,我如今老了,没人找我,自然是想在哪在哪了。”季檀儿一步步走近,随之而来的不是孟瑾常闻到的脂粉气,而是一股兰花香。
“有什么事?”
“瑾儿小妹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前几日才害得我过敏,可还记得?后来你给我药,我还对你说,你欠我一次情。”
“你要我还你的情?”
“嗯,”季檀儿交出一件东西,“看到这个没有,一件木雕。你出去了,就找找,有没有一个叫赵桓的人,把这个给他。”
“就这样?”
“就这样。”
孟瑾迟疑地接过,“没别的么?”
“你觉得这个很简单么?我早年也像你这样搭上过大树,能用的人脉关系不比你现在少多少。我那时没有找见,你觉得你找到他很容易么?”
孟瑾不言,把木雕收进袖子里。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