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简泽面色黯了黯,歉疚道:“是我大意了,竟让你受了这般重的伤。”
如卿心头颤了一颤,连忙吃力的摆手道:“与你不相干。我一个大活人,自会照顾自己,难不成让你日日守着我么?”
此话一出口,如卿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因为简泽满脸严肃,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从今日起,我便就日日守着你,绝不会再让旁人伤你一根头发。”
这话让如卿的心头又颤了一颤,脸上不自觉的发烫起来。可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先前得知裕菲被指婚给简泽时心里种种的不爽快,于是忍着痛赌气道:“那倒不必了,想来日后你要守的人多了去了。今天有裕菲公主,明天还会有花花公主和香香公主,这日日守着可哪里守得过来?”
简泽怔了一怔,忽然俯下身来蹙眉凝视着如卿,带着一种不被理解的气恼,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如卿只觉得许久以来积蓄的委屈无处发泄,于是气鼓鼓道:“我说你,今天有一个裕菲公主,明天后天还会有花花公主,香香公主,土豆公主,茄子公主……”
她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简泽强|硬的封住,所有的话语都化为了呜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如卿错不及防,只瞪大了眼睛错愕的望着简泽。简泽一只手抚上她的眼睛,更加蛮横的侵|入她的口中,却又小心翼翼的不触碰到她的伤处。
片刻之后如卿才从错愕之中回过神儿来,只觉得又气又羞,却又不能奈他何,情急之下只得用尖尖的牙齿狠狠咬了回去。谁知这一痛只让简泽闷闷的哼了一声,不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更加强横起来。如卿觉得口中泛起一股血腥气,头脑更是一片空白,浑身的汗毛仿佛都立了起来。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炸裂开来,向全身蔓延,所到之处似乎都变得灼热颤抖,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简泽才终于抬起头来,带着点挑衅的意味道:“还敢再编排我么?”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他眼中的怒色已经散去,只剩下得意又有些宠溺的笑意。
如卿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和沸腾了似的,牵扯的肩上的伤又一阵儿一阵儿的痛,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再敢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谁知简泽听了只哈哈一笑,摇着脑袋道:“小光有所不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如卿怔怔的眨巴眨巴眼睛,不信道:“难不成你这府上,连个下人也没有?”
简泽笑眯眯的点头道:“不错,我将所有的下人都遣走了,现下府里只有你我二人。”
如卿龇牙咧嘴的打了个哆嗦,突然想起了什么,涨红了脸问道:“那……是谁给我包扎的伤口?”
“我包的。”简泽望着如卿,嘿嘿一笑。
“那……是谁给我换的衣裳?”
“我换的。”简泽继续望着如卿,又是嘿嘿一笑。
如卿“啊呀”一声叫唤,气急败坏的扯起棉被把自己从头到脚牢牢盖住,再不肯出来,只一个劲儿的骂简泽是个“登徒子”。
简泽只笑望着那坨会骂人的被子,过了半晌才认真的解释道:“好啦,我是蒙着眼睛替你包的伤口。衣裳也是蒙住眼睛换的。不曾触碰你分毫。”
听了这话,如卿才终于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不信道:“当真的?”
简泽笑着点头道:“唔,当真的。”
如卿暗忖以简泽的功夫和能耐,应当可以做到蒙着眼睛替自己包扎和更衣。如此面上虽算是过得去了,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为情,于是她皱着脸,气鼓鼓道:“谁要你滥好心,我要回锁云庵!”
简泽见如卿气消了大半,遂上前拍拍她的头笑道:“留在这里陪我些时日罢,这白竹你也很喜欢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