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都不知道我曾祖父为什么要留着这些,一堆不实用笨重的东西。听曾祖母当年他们跟着长辈带着东西漂洋过海才来这边,没少因为这些家具受累。”
“全部加一起开个价吧,我今天就找人拉走了,不耽误你房子翻新。”
“这个库房每月得交房租,还得撒驱虫药,还得给房东交看收费驱鼠费等各项费用。所以你看6万可以吗?”
“5万吧!我只能出这么多预算,我还得雇人拉走。这些家具还老化严重,还得找人从新翻新刷漆!”赵慶想了想开始讲价。
“这太少了,这个价格比我心里预期,可低的太多了。”
“最多5.3万,再多就找别人吧!”
“好的,好的。就这个价格吧,这个仓库租了十多年我也有压力。”
伊迪给做搬家的朋友打了大概,来了5两大车才把东西搬完。众人驱车准备离开的时候,伊迪看到了一个屏风马上停车给子木打了电话。
子木下车跟着伊迪去看,是一个中型百宝嵌五扇围屏,以花鸟主题。造型饱满颜色鲜亮,用料好保存的非常不错。
“这个啥价出啊,唉天要黑了肚子都饿了,伊迪你家看到就闹着来了。真是任性。”子木用不慎在意的话,抱怨着。
要不是子木之前给她偷偷使了眼色,伊迪差点以为她不高兴了呢。伊迪偷偷为子木的演技点赞。
“唉,孙子和人打架,把人打坏了,不然我也不想卖。祖先留下的念想不多了,卖一件少一件啊。”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从旁边的太师椅上站起来。用衣袖抹了一把泪,双手背在身后,叹了一口气说:“你看们看着给吧!我一个小老头也不知道价格,卖了钱最后在救孙子一回。等我走了就不惦记那个孽孙了!这一片东西都是,我得凑够五千。”
“伤的重吗?雇律师了没有?”子木一边询问一边摸了一把椅子,和中间的小案。心里有了成算。
老头摇头摆手很是无奈的说:“就是胳膊骨折了,不是很严重。都说这里自由平等,可还不是歧视我们这些黄种人?之前那小子闯祸,我雇律师但是呀!那些律师也不干正事,不管是不是他理亏,都是我们交罚款付双方律师费。”
“大爷,围屏我五千刀收了,这是一千定金。这两太师椅和这个小案,您回头要出给我打电话,任凭您开价。这个钱您收好了不要告诉孙子卖了多少。明天我过来见一下您孙子,如果他还有救,这次的律师我给他雇!但是孩子,不能惯了,让他跟着我手下的师傅干,我每月给他开工资。”
“之前一个广东老板,带他去餐馆上班,那小子就老实了一个月。后来又被他社会上的兄弟带走了,交友不慎呀!我年纪大了又没精力管他,说不住呀!”说着老头生气的拍着大腿,蹲地上抱头痛哭。
一个衣着嘻哈,穿着流里流气,鞋子似乎还大了两码,跑过来的时候就像穿了拖鞋:“你们干嘛惹我爷爷,欺负老人你们的素质呢?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快点滚!”
“人家可没气我!除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子,谁能气我?”老人连忙起身拉住暴怒的孙子。
“不错,还知道维护爷爷不算没救,小子你老大不小了,不要总当街溜子了。跟着我好好工作吧,我有个地产公司,你跟着师傅学电工或者其他。长大了就该让家长省点心,看到你爷爷佝偻着身体,每天为你担惊受怕。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子木温声细语的劝说着。
“我就是偶尔打架,不是胡来。是为了义气!”
“那为了义气,出事怎么不见他们给你凑钱。他们不是你朋友吗?还是你让人家朋友,人家当你二愣子。你一个人自我感动到无以复加?还觉得自己是个英雄。有能耐别啃老呀!”伊迪直接回怼。
“这次律师费我出,赔偿金我也给出。但是这次你得去我公司上班,待满2个月,是去是留到时候你自己决定,工资不会拖你。”
“为什么帮我们?”
子木用中文说出!“因为我们都来着中国呀!”
“老乡你哪里人?”老头激动的用中文聊了起来:“我是北平来的,和卖拔步床那家祖上是世交,当时一起来的。他家老一辈都走了,现在没什么交情了。我父亲带着我和母亲做跟着商船来的这里。他的父亲是我和我童养媳生的,他父亲娶了美国的姑娘,他是个小二串子!”
年轻人被这句二串子气的跺脚:“哦,不许你这也叫我!我会去上班的。”
老头要青年开着皮卡,用毯子抱着围屏给人送去。年轻小伙把围屏放下谁都没喝,拿了子木的名片就走了。
伊迪给子木写了一张五千的支票,子木没客气收包里了。“这个屏风,是叫围屏,起码几百年历史了,工艺是明清的。回头家里腻了,你开价我不还价收,或者拍卖行出也是得值好些钱。”
“你的眼光我相信,快给我们讲解一下,这东西看着就华美。”
“中间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