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江雨眠自问要是换了自己,那一定是哭爹含娘了,不过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她觉得也不排除男人经常爱干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
等祁朔白清理好腰腹处的伤口后,又就着水吃了两粒消炎药。
江雨眠见他没理会自己,心忖着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这人自己都不在意,她瞎操心个啥?
不过还是跟着长吁了一口气,心头也更加笃定这人的危险性,只祈祷老天保佑这人天亮就赶紧消失,这厮绝对是个狠人呐。
年纪看着实在也不大,就这么打打杀杀,能是什么好人?
好在祁朔白忙活半天后,又径自歪倒在沙发里躺下,也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了。总之这一夜勉强也算是相安无事了。
一开始江雨眠还死撑沉重的眼皮不敢睡,那头祁朔白为了验证自己心里所想也仅是假寐,再者他因伤口的问题,半夜里还发起了低烧。
好在不算太严重,在有意无意的瞅几眼对面的小人儿,呵呵,也是个心大的,竟是到底撑不住睡着了。
反正等到天微微见亮,江雨眠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时候,人还晕晕哒哒的没睡醒,在一看,屋内哪还有其他人影,甚至是那人之前清创换下的血水,桌面都清理干净了,仿佛昨夜只是个午夜惊魂的梦魇一般。
江雨眠揉了揉眼睛,一时间怔楞半响,她本是个极容易逻辑自恰的性子,也没往深想。
她现在对生活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把当下日子过的尽量的舒坦些就不错了,管他明日几何?
她还自嘲的想,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被那个怪病给折磨的嗝屁了……
既然人都走了,自个也还全须全尾的安全了,惴惴不安的大石总算落下。
尤自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在店里过夜了,经此一遭,她发现这里简直没有安全可言,亏她一直还拿这里当做第二个家!
自己实在是太平日子过久了,越来越大意!
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学霸”江雨眠可是难得在上午上课的时候就打起了瞌睡,老师对于学霸偶尔的瞌睡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偶尔经过的时候,在她课桌前有意无意的敲敲桌,以示提醒。
连她旁边的同桌热依那都稀罕,这位新同学要知道第一次月考就给了全班一个下马威,拿了个年级第一呐。
平日里端的也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勤劳勤学,这上课打瞌睡还是头一遭呢。
不过这转学生性子有点儿孤僻,颇有点曲高寡和的模样,唯独这同桌还能还能说上几句后,热依那和江雨眠相处起来,也发现这姑娘其实人挺好,只是喜静,平日里不太爱和青春里这些少男少女们打成一片。
再者,这女孩们和谁要好,总自成一个圈子,尤其对转学生,多少存了些排外,说句不好听得,江雨眠不太搭理她们,她们也不见得就有多喜欢她一样。
不过自从江雨眠月考第一以后,少不得让人多少有些刮目相看,毕竟之前都听说她就是个“舞蹈生”,大家潜意识里都有个共识,学艺术的同学,文化成绩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这里咱绝不是贬低艺术生,只是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投入产出自然不成正比。
大半时间甚至更多时间都投入在了专业上,对文化上的投入也着实有限了。
热依那最近可没少借江雨眠的作业和笔记,两人关系自然也就近了些,再者也确实在江雨眠身上有点儿邪门不自知的意思,这不接触还好,这和江雨眠接触多了吧,就是热依那也隐隐觉得自己有些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
这如何快速拉进女孩之间的距离,说到底还是一起“嘚啵嘚啵”的讨论“八卦”呀,甭管从哪听来的,总之啊,少不得私下讨论讨论。
是以在学校里江雨眠绝大部分信息来源都是从热依那这里知道的。
她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真的在这种集体环境里做个“孤家寡人”。
这所塔次最好的高中里,自然也有家庭背景过硬的学生团体,对于这位性子看上去颇为“高冷”的转学生,总有那么一两个看不惯的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好叫她掂量掂量不是什么货色都能配得上“眼高于顶”这四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