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状况连忙拨通了120。
席羽依想说别播,120要钱,她可以自己去。
但她没来得及说,因为她马上就被疼晕了。
席羽依是在医院醒的,她才刚一睁眼,就见床前有几个白大褂,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梁桦野。
席羽依下意识要跑,下一刻被梁桦野牢牢按住,梁桦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跑什么?”
不跑怕被你抓去做研究啊!
席羽依心里的小九九没人知道,她看见梁桦野嘴唇动了动:“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席羽依看他好像没有要把自己抓走的意思,放松了一丝警惕:“没有。”
梁桦野又问:“晕倒前有什么症状?”
席羽依回答说:“头疼。”
“有没有想吐?”
“没有。”
“耳鸣?”
“没有。”
“会不会出冷汗?”
“没有。”
……
一番问题下来,梁桦野都沉默了,他最后问出一句:“就只是头疼吗,除了头疼没有别的症状?”
席羽依点点头:“嗯。”
她看见这几个医生脸上似乎都写满了凝重,没人发话,最终还是梁桦野先开口了,他说:“你先躺会儿,后续可能还需要治疗,不能擅自出院。”
正打算偷偷摸摸离开的席羽依:……
一群医生呼啦啦出了病房,整间病房顿时空了一大半。
席羽依怕死,所以在发现梁桦野或许不会把她抓去做研究以后,她决定试着看看,或许能治好她的头疼。
主任办公室。
与刚才在病房里的沉默不同,所有医生各抒己见,讨论得热火朝天。
“我还是觉得是脑震荡。”
“我不同意,她的报告单没有一点问题,脑震荡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也不能长瘤子啊?”
“有可能只是没表现出来,或者是要长了呢?”
“没有这种说法的。”
“有没有可能是她精神有问题,或许她并不是头疼,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这一番话让在座的医生都沉默了,他们看向那个说话的医生,异口同声:“别乱说。”
的确,席羽依被送过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是被疼晕的,正常情况下精神病人他们是行为不正常,但几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办公室又陷入了沉默。
……
讨论来讨论去,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有医生提议:“那就住几天院,再观察观察。”
“那要是一直看不出来呢?一直观察?”
“那能怎么办,让她回家观察吗?这次是被路人发现了,下次呢,谁知道她有没有可能直接...”
说话的医生住了口。
的确,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最后是主任一锤定音:“先观察几天吧。”
住院的几天,席羽依吃得好睡得好,头不疼了,不晕了,像是前两天被送进抢救室的人不是她。
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医生过来看她,都是一些问过的旧问题,席羽依挑了一个她最熟悉梁桦野问出了憋了好久的话:“那个,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梁桦野沉默了,她没回话,帮席羽依掖了掖被角:“别担心,就是例行检查。”
“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席羽依不喜欢医院,她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喜欢打针,几天下来她手上已经被打青了。
梁桦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他今天带了眼镜,看向席羽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
席羽依听见他问:“最近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吧,头也不疼了?”
席羽依点点头。
梁桦野又问:“你住哪?”
席羽依怔了怔,梁桦野以为她是担心,特别说明:“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近不近?”
席羽依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住的地方。”
梁桦野惊讶地问:“没有住的地方?那你睡哪?”
席羽依:“我不睡觉。”
梁桦野:“……”
梁桦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无语:“那前几天问你睡得好不好,你还说好?”
席羽依:“是挺好啊,我六天前还睡了一整天呢。”
梁桦野:“……平时都不睡?除了这几天还有六天前,你具体是每天睡几个小时还是根本不睡?”
席羽依一脸无辜:“我不用睡觉啊,我又不困。”
梁桦野维持的温和终于崩塌,他最后问了一句:“持续了多久,你不睡觉的状况。”
席羽依掰着指头数:“应该有一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