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微笑着,仿佛只会说这一句。
他不等洛淮扬再推拒,径直退出了雅间,木门关上扣合的声响清晰无比,一列姑娘留在雅间里,众人面面相觑。
这就走了?真砸手里了,洛淮扬目瞪口呆。
姑娘们已经行完礼,站起身,脸上带笑,有的羞羞答答,有的风姿绰约,有的妩媚曼丽。果然个个红唇秀靥,仙家姝丽。
但是……该如何让她们走开呢?洛淮扬陷入沉思。
他不长不短的十七年人生中,练武桩,汗血马和阿爹的家法伺候是常伴他左右的三大日常,除此之外,抄书习文最令人头疼,与好友喝酒能解头疼,套麻袋揍人……这个不说了。总之,在所有最后,女色跟花草一样,是世界上的一种存在,他从城主府去军营校场时会路过,然后直奔校场。
当然府中也有母亲姊妹,但那些不算,她们的角色超越性别。
想来想去,他决定采取对待府中侍女的做法,这法子向来行之有效。
“这里不用你们,酒壶留着,退下吧。”洛淮扬开口。
他刚说完,就见姑娘们有了动作。
一个个脚步挪动,然后在千金顶中舀了一壶酒,各自走到一位好友身后,双手捧酒,巧笑倩兮地坐下。
显然没一个听他的。
但不知是不是他抗拒得太明显,也没有人朝他这边来,最后只剩一个姑娘,站在雅间中央。
这是个一直慢半拍的姑娘,进来时慢半拍,行礼时慢半拍,现在也慢半拍。
洛淮扬视力不错,但这位姑娘从始至终站在所有人身后,他未曾瞧见,直到现在。
他视线掠过,定住。
姑娘环顾一圈,周围只剩自己,只有洛淮扬身旁还空着。她拎着酒壶走了两步,又倒退回去,在酒坛中随意一舀,舀起来五分满,走两步变成三分。
她走到洛淮扬桌前,放下酒壶。
啪的一声,洛淮扬好像听见壶底碎了。
或许没碎,反正酒洒了,洒在他脸上。
方才的话漏了一句,还有一种人,强横超越性别。
“给。”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