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往后退。
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反抗一个成年男性。
而李阿嫂在李阿哥进来的那一刻死死盯着李阿哥,他稍有动作,李阿嫂就冲了上去,抓住李阿哥手里刀,“苏姑娘,你快走!我求你了,你快走!”
“走?”李阿哥随手一挥,李阿嫂就被他掀翻在地,“苏姑娘,这不关你的事,把孩子给我。”
苏栀柔摇头,“李阿哥,你冷静,这是你的孩子。”
“这根本不是婴儿人,他就是鬼魅!”李阿哥暴怒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苏栀柔根本没有退路。
见李阿哥苦涩地笑了笑,将菜刀拍在桌上,上前用力拽开裹着婴儿被褥,也不怕他着凉,拉起婴儿那半截没有手指的小臂,“他四肢不全,长成这样,不是鬼,是什么?”
连滚带爬上前的李阿嫂抱住李阿哥的腿,不断求情,重复哭喊着,“我求你了,那是我们的孩子,他只是生病了,别杀他,别杀他,我求求你了。”
李阿嫂的哭声环绕整个屋子。
李阿哥的头转向一边,“苏姑娘,你也没办法不是吗?要是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不仅孩子没得活,我和你阿嫂也没办法待下去了。”
他们只会被当作晦气的东西,赶出村子。
李阿哥说道,“她昨晚发动,今早才生下来,你是不知道我盼着个孩子盼了多久,谁知……谁知这孩子是个怪物!”
这让村里人怎么看他!
说罢,竟然又要伸手去抓那把刀。
“让我试试。”苏栀柔抱住孩子,坚定地说道,“李阿哥,好歹给这个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
“……”
最后,这个婴儿留了下来。
苏栀柔没日没夜地探查病情,小婴儿除了外貌和常人不同,一切都很健康。
可消息终究是瞒不住的。
李阿嫂的肚子下去了,李阿哥整天郁郁寡欢,两口子也不见把孩子抱出来转转,偏偏经常往苏栀柔那跑,难道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有好事者到处打听,偏偏却打听不到什么,人越是不知道什么,就越好奇什么。
一日,苏栀柔刚从外面回来,就见李阿嫂站在苏栀柔门口。
苏栀柔还没放下药篓,李阿嫂就不好意思上前,攥着她的手,解释道“苏姑娘,我家那口子说孩子一直救不好,他……他……”
苏栀柔问道:“他怎么?”
李阿嫂有些羞愧,当初还是苏栀柔救下孩子,她现在虽说是为了孩子,可也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李阿嫂避开苏栀柔的视线,道,“他带孩子去镇里了,说是找镇上的大夫再看看。”
“李阿嫂!”
没想到苏栀柔的反应如此大,阿嫂正想该用什么借口离开。
就听到苏栀柔说道,“你知不知道孩子到了镇上根本得不到救治,你会彻底失去他的。”
苏栀柔很清楚,乡镇上的大夫是什么水平,她的一身医术还是在丞相府学的,不说是神医,可也算得上上成。
这一个月以来,她查出孩子是被某种毒感染,还在分辨病毒的源头。
可是孩子带到镇上,被别人误以为是疫病,整个村子都会完蛋的。
“我……不会的,他答应我,不会再杀孩子,而且,他是……”李阿嫂摇头,恍惚辩解,却语无伦次,或许是自己也不敢相信,才彻底慌乱了。
“那怎么办,苏姑娘。”李阿嫂也是耳根子软,加上看见孩子一直没有起色,才会动了带走孩子的想法。
“李阿哥走了多久?”
“有……有两炷香的时间了。”李阿嫂神色慌乱。
“晚了……”
苏栀柔拿上药篓往屋内走去。
现在李阿哥恐怕已经到镇上了,只希望不会牵连甚广。
黑云压阵,风雨欲来,烛光闪动。
“栀柔?什么动静。”李奶奶提着烛火,对站在窗边的苏芷柔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吵?”
苏栀柔抱臂,眉间带着愁容,“奶奶,他们在搜村。”
果然如她所料,他们把这病状当成瘟疫了。
“搜村?村里可是犯了什么事?”
苏栀柔还来不及回答,门就被敲响,“里面的人出来,县令大人要搜查!”
苏栀柔扶着李奶奶往外走,“奶奶别怕,他们只是想检查,有没有人被感染……”
……
很快,整个村子的人都聚在一起。
苏栀柔听到有人指着李阿哥一家人骂,骂他们是祸害,把全村人都害了。
李阿哥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被押解跪在最前面,李阿嫂已经昏在他旁边,不知死活。
眼看人都到齐了,李县令扫视下面站着的村民,“诸位,我也是这个村子出去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