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想到父皇还在昏迷,想要快些问出真凶,送些点心也好降低些她的防备之心。”
“我看你的话狗屁不通。”
太子直接走到内室打碎了那盆花,扒出了埋在土下的剩余的糕点。
“证据在这,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杀了一个宫人,大哥就要以此来治我的罪了么?那五姐姐宫里被她打杀的宫人那么多,大哥是不是也该一视同仁?”
太子道,“你杀的是能指认毒害父皇真凶的证人,事关天子性命,你还能大过天子么?
她刚指认宋览你就毒杀了她,你出不去宫门递不了信,就急匆匆替宋览杀人灭口,想来个死无对证。六妹妹,你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样是不是?”
宋瑜瞪着他,“明明是你颠倒黑白,你们早就做了这个局要害三哥。趁着父皇病重,贼喊捉贼,自导自演,大哥是要当着父皇的面手足相残吗?”
太子抓住了宋瑜的手,他笑道,“不管你怎么说,邢狱院是不敢收你,可你放心,宗人府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拉扯间,宋瑜一把抓住了檀尔昌的衣袖,她红着眼眶看着他,眸中涌起一层水雾。隔着衣袖,檀尔昌感到了那只瘦弱无骨的手的冰凉。
“还从未有过公主进宗人府的先例,少师也要任由太子胡作非为么?”
檀尔昌的心思究竟如何,她猜不透,但从檀尔昌示意太子让士兵守在门外时她便知道,起码他没有真的讨厌自己。甚至对她更多的是玩味与好奇。
她恳求地望向檀尔昌,一身鹅黄衣衫披在瘦弱的身躯上,越发显得摇摇欲坠。
檀尔昌却忽而冷冷看着她,拨开了她的手。
“事关陛下,我等也是公事公办,若公主无罪,自会放公主离开。”
太子将那几块带着土的糕点包在帕子里,一边笑着望向宋瑜,“六妹妹,是你自己走还是让他们请你?”
宋瑜嘲弄一笑,看了一眼檀尔昌便走出门去。
檀尔昌问,“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公主?”
太子冷冷笑道,“自然是该如何审问便如何审问。我这妹妹娇生惯养,胆小怕事,断然不敢独自做出偷换信件,毒杀宫人的事情。可不能让她白白替他人背了这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