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满身狼狈,潦倒收场。
陆执眼见虞音表情不对,他二话不说,忙跟着她一起冲出宴厅。
大雨里,他声音沙哑:“虞音,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虞音越走越快,像是为了逃离那场不幸的婚姻,最后几乎是在雨里狂奔。
雨水砸在脸上,她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自由。
好像所有前尘往事,所有青春年少,都在这场雨里,淋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她在夜里狂奔,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抛在了身后。
算了吧,虞音,算了。她想。
陆执几个大跨步上前,一把将虞音搂在怀里,他将虞音整个身子拧了过来,一时间也分不清虞音脸上的是泪还是雨。
“虞音,你.....”
虞音脸色苍白,无力地勾起一抹笑,她一个劲地摇头:“算了,陆执,我们算了吧。”
“真的,陆执,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她一把推开陆执,大雨落在两人之间,成了一道天然的鸿沟。
“现在,咱们就一拍两散,各不相欠。”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没回地就要往前走。
好像关于离别的事情,她总是走得斩钉截铁,干干脆脆。
陆执就盯着她消瘦的背影看了许久,他想说些什么,可雨水砸在他的脸上,他想说什么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直到虞音的背影在雨水里也凝成一个若隐若现的光影,他心里有个直觉。
如果现在再不出口,再不挽留,虞音真的再也不会回头。
他眼眶一刹就红了。
陆执赌上所有的自尊,终于大喊了一声:“虞音,我后悔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雨水顺着他的发,滑到嘴里却是苦中带咸,喉头发涩,他站在原地,卑微地等着虞音回头。
虞音只是停了一瞬,她说:“陆执,当初求婚的是你,要结婚的也是你,给我离婚协议的还是你,现在后悔的又是你。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时兴起,是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宣泄一样,在雨中大吼道:“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虞音,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玩笑?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儿戏——凭什么啊,陆执,你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
“虞音……”
“这婚,我们离定了。”
她往前走。
“虞音!”
虞音只给陆执丢下来一句话。
她说: “陆执,我不要你低头来爱我。”
然后,再也没有回头。
雨水劈头盖脸地淋了下来,虞音忽而很庆幸,至少在这样的雨夜里面,谁也不会理会他们在雷声里的丢盔弃甲。
雨水会冲干一切。
一切心酸,一切失望。
而天总会晴的。
.....
第二天中午,虞音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她哭了一夜,眼睛还是肿的,根本睁不开。
迷迷糊糊间,她接通了电话。
“夫人,你有没有陆总的消息?昨天他精神状态就不太好,还非要开车去a市。现在又半天没有接电话,永州的项目还等着他——”
虞音猛地清醒过来,然后才想起来,昨天陆执还好端端地在酒店里和她吵架呢。
对上李辰,她淡淡道:“陆执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还有,不要再喊我夫人,我和他现在就是陌生人。”
没等李辰多说,她就挂了电话。
天还没晴,正中午的也淅淅沥沥,阴沉得像傍晚一样,又是没法开机拍摄的一天。
虞音躺在床上想要继续睡,但心却七上八下,乱成一团。
她想,陆执就算是死了和她也没关系。
陆执身壮如牛,能出什么事儿?整个度假区都是他陆家的产业,项目负责人都把他当祖宗供起来,能让他出什么事?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管陆执的闲事。
可陆执是工作狂,绝对不可能在工作的时候掉链子,绝对不可能一早上不接电话的。
所以他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虞音从床上坐起来,她又躺了回去:“算了,关我什么事。”
她蒙着枕头,闭目养神了五分钟,起床换衣服,准备下楼吃个饭。
陆执怎么样,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剧组租下来一栋休息区,演员基本上都住在这里。
虞音一路下来,倒是看见了不少熟人。
有昨天晚上陆执在酒店里的那番话,几个人看见她,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尴尬。
谁也没想到,改戏是虞音要求出来的。
当然,谁也没有想到,胡冰月和陆执的事情竟然真就是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