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黛望向灰蓝的天，还未散尽的黑云遮住了那些空洞，让天显得不那么千疮百孔。
“我曾经跟你提到过天道，你还记得吗？”
魏昭颔首表示记得。
凌黛声音有些发颤，“是天道，天道不容邪物作乱。”
魏昭嗤笑一声：“如果天道真的会出来主持正义，这个世界就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世界只有你看到的这么大这么远，有些事情的确不会发生，可惜并不是......”
凌黛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天道意识也在衰弱，却没想到祂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强悍。
如果说修真界的道尊是一个睿智威严的圣人，那么这个世界的天道便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审判者。
“天道的存在不是为了主持正义，而是掌控世间万物，不容许任何变量来打破规则。”
飞蛮的下场也给她敲了一个警钟，逆天的存在必然会被天道诛灭。
魏昭看到了她脸上难以掩饰的恐惧，眼瞳中的情绪异常的复杂。
“你怎么怕成这样？担心自己也是那个变量？”
凌黛不悦地瞪向他，“我是什么变量，像我这种对天道心存敬畏的人，放到哪里都是天道亲闺女！”
魏昭先是一怔，随后低笑连连，像是觉得她这番话实在有趣。
“卫照你真是飘了，还敢笑话我！”凌黛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耳边的一缕发丝，这一抬手才重新注意到手背上的一块焦黑。
她脸色微变，有些难以置信。
此时魏昭也才发现她手上的伤，也是这一刻他才发觉白玉有暇是何等的醒目刺眼。
并非是觉得难看，而是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怒焰滔天。
“怎么回事？”他抬手握住她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