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登时瞳孔扩大:“大哥, 你怀疑我举报的大嫂?”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大哥,我再蠢,也做不出牵连自家的事来, 上回爸都差点受了调查的。” 说着看向易思月:“大嫂,我知道你讨厌珍珍, 也不喜欢我, 可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们啊。” 甩锅甩得信誓旦旦, 易思月没有生气,只是不解,难道在他眼中, 顾南可以任人摆布? 对, 确实是,在顾北看来,他大哥顾南就是走了狗屎运,天生智商高,才会学什么会什么,做什么什么顺利。 但要说起真正的能力, 他就差远了, 既不会讨好妈, 又不会跟爸说暖心话, 至于对外人, 更是鼻孔朝天。 在首都时,想打他的人, 比羡慕他的人多多了, 可笑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聪明。 聪明的蠢货?想到这,顾北对糊弄住顾南更加有信心了:“大哥, 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亲兄弟,我怎么会去害你?又怎么会举报大嫂?” 闻言,顾南面色不变,只是递给了他一封信:“这个是我从革委会得来的,你的笔迹吧,别急着否认,你写易字时会将日多出一笔,多年的习惯,别人模仿不来。” 别说易思月被惊住,就顾北都呆滞了,这个大哥真是他那个印象中的书呆子?他会这么聪明?都知道拿证据威胁他了? 顾北嘴巴大得能吞下一个鸡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面色沉重道:“大哥,没错,这是我做的,但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好。” 顾南笑了笑,将他没接锅的信扔到病床上:“好啊,你说说,怎么为了顾家。” “啪”的声音,听得人心惊,顾北却连眉毛都不动:“大哥,你也知道,你昏迷了三年,两年都是爸妈在照顾你,第三年,大嫂进门,他们才轻松了些,本以为日子会好过点,谁知道,大嫂进门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家里被她搞得鸡飞狗跳,我实在受不住,才写了这个的,就是想给她点教训,没别的意思。” 顾北说着,叹了口气:“不信你自己去打听,大嫂进来这一年,咱们家闹了多少笑话。”多到他简直想弄死这个女人。 易思月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才转头看向顾北,他跟袁书记没有亲戚吧?这么能圆?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顾南摩挲手指,头也不抬的问道。 “大哥,我们都姓顾,说这些,太见外。”顾北心头松了松,继续道:“对了,你这次回来待多久,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顾南看着他,不说话,顾北心提到了嗓子眼,“怎,怎么了?” “梁与已经知道这封信是你写的了,对了,收了你的钱鼓动他抄顾家的两个混混,已经被送到西北农场了,你好自为之。” 知,知道了?顾北心一跳,手抓住了被子,面上却是平淡无波:“是吗?早晚的事,他弄了那么多人,不少人恨着他呢。” 顾南看他左顾右盼,就是不肯承认这事,他扯了扯领口,不耐了:“行,你觉得没关系就没关系,他来找你,你能抗得住就行,对了,听说他好像又回了革委会,当上了队长呢。” “是吗?这么快。”顾北喃喃。 “你,好自为之吧。”顾南说完,朝易思月伸手:“走吧,带我出去。” 易思月看了眼满脸菜色的顾北,压下上翘的嘴角,推着顾南出了病房。 “梁与怎么知道的这事?”走着走着,易思月突然追问。 顾南:“那两个混混告诉他的。” “顾北做事这么谨慎,会让混混知道他的身份?”易思月不信。 顾南:“不是让别人知道,而是那两个一直防着他,亲眼见他进了市委大院才离开的。” 不肖说,离开后,肯定狠狠打听了一番顾北的身份,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易思月恍然大悟:“那你怎么知道这些?” 说得好像他就在现场似的,顾南看了她一眼:“我亲眼看见的。” 还真在啊,她这张嘴,还真是说啥啥灵,“那你不阻止?”梁与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被他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不然她也不会被吓得同顾南绑定。 顾南闻言神色淡淡:“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顾北既然敢做,就该承担。” 这话说得很冷漠,但不得不说,深得易思月欢心。 “嗯,说得没错。” 顾南瞧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低声笑了笑,“你和顾晴也有矛盾?” 易思月心情好,闻言摆摆手:“啥啊,她蠢,老被人当枪使,找我麻烦,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