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淑眼珠子瞪得比青蛙还大:“这, 这都小孩子玩玩闹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听说, 易同志院子种的苗都是万春花从老家带来的, 也不费几个钱啊。” “为,为啥非要我们赔?这, 这不合适吧。”说得扭扭捏捏,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就是不想赔钱。 韦羽脸彻底翻掉:“那照你们这么说,树白毁了?易同志这个亏也得吃了?” 于淑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头,轻轻道:“也不是多大的亏啊。” 韦羽要气昏了, 明知道她是来解决问题的,她却连个方法都不给,只想耍赖,是完全都不给她面子啊。 她深深吸了口气:“既然不想赔钱, 那就把你家金宝坏掉的果苗给重新种上去。” “这,这得要多少钱啊?”于淑大惊失色, 看着一排倒下的苗秧, 心头滴血:“处长,我看易同志院子里还有不少苗都是好的呢, 坏了的, 也不多,不一定也非要种上哈?” “行。”韦羽点头:“不想赔是吧, 那我只能让政委去去找曾队长和曾师长问问他们啥情况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甘芽见状,知道这回是必须赔钱了,她既懊恼又丧气, 但还是紧紧堵住韦羽:“韦处长,赔,我们都赔,行吧。” “赔?”韦羽也不是来找事的,闻言脚步停下,斜眼道:“多少钱都赔?” 甘芽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多少都行。”说出这句话,她觉得自己心被人剜走了,太痛了。 可再痛,也只能含着血泪咽下,谁叫他们家的能耐比不过那姓顾的呢?年纪轻轻 ,也不知道做的啥勾当,一个电话就能叫来韦处长,让她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行。”韦羽说完看向易思月:“易同志,麻烦你算算这些要多少钱?让她们一起出了吧。 说得轻描淡写,但易思月诡异的感受到她内心愉悦,也是,甘芽,于淑之前那么下她脸子,她如果一点不生气,那就是圣人了,所以现在逼迫她们当场给钱,也是因为这个? 她笑了笑,打算接受这顺水推舟的好意:“嗯,我来看看啊,一共倒下五颗果树,还有其它被毁掉的加起来八颗,至于南天竹,龙柏,色堇等各四盆,这些都是养活了的,成年后结的果子都是钱,还有,我家那个亲戚受的伤?”随着她的话,众人看向顾晴,被她满脸伤痕, 头发散乱,一瘸一拐的给吓到了:“这样,我也不要你多,二十块咋样?” “你抢钱啊,那些果苗,大街上一毛钱能买颗,你要二十?没有。”被甘芽眼色镇压的于淑二话不说跳了起来,易思月也不着急,看像韦处长:“处长,您看我那亲戚的伤,还有这一院子的垃圾,不值二十?” 韦处长看了看前者,瞥了瞥后者,想起方才于淑对她的轻视,她嘴拉了拉:“二十就二十,谁叫你们做错了事?赶紧给,办公室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对了,马上就过年了,食堂那边人手不够,打算朝我们借调,帮忙搬点红薯,萝卜什么的,重是重了点,但实在忙,你们就辛苦点了,行不?” 于淑和甘芽对视一眼,都看到各自眼睛里的强烈拒绝,两人立马拿出二十块钱来:“给,给,二十,我们给。” 说着一分,一角,一块,一堆毛票落在了易思月手里,看着她们俩心疼不舍的眼光,她一把攥在了怀里,“谢谢,以后我还会种果树的,可以多来玩玩。” 于淑一口老血吐出来,心中将易思月敲到万剐后,才勉强维持住笑容:“有机会再说,有机会再说。” 然后薅起曾金宝就回了家,一进院子,曾金宝的鬼哭狼嚎就传了出来,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感慨。 “这个,下手也太狠了。” “狠啥狠,我看那小兔崽子是活该,平时没少祸祸我们,李婶你种的姜,叶叔,你买的肉,不都给他偷走了。” “谁说不是,上次我婆婆买的绿豆糕,就在外面放了一下,回头就不见了,曾金宝那小混账偷吃就算了,吃多了撑着了,他奶和他妈还拉着他上我家,要我赔钱,最后硬生生给了她们一块钱,才送走这俩冤家,给我婆婆气的哟,一个星期都没好。” “岂止,这小兔崽子,偷摸抢骗,无恶不作,打死正好。” 话都到这了,自然没人多管闲事,让那婆媳好好教训曾金宝更好。 而这时,易思月也赶紧像韦处长表达感谢,甚至还特地送给了她一包红糖,让韦羽是既激动又不好意思。 “这,这个太贵了,你自己留着吧。”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很不舍的,红糖是有定量的,她每个月只有一两,她男人多些,四两,两人加起来五两,听着很多,但如果得管全家七口人,时不时得寄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