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结过婚,反倒是儿子离异,吴家赚大了!
就在她们结婚的第二年,刘岩山怀孕了。
第一处在此时下达“离婚”指令后,派人对左邻右舍放出刘岩山坐过台的消息。
没几天吴家人就接收到风言风语,眉开眼笑的公婆愤怒了,整日摔摔打打、指桑骂槐;百依百顺的老公郁闷了,成天喝大酒、摸小手。
那天吴老二和吴罗锅都去麻将馆了,婆婆逮住机会朝刘岩山狠狠发威——又夹枪带棒地讽刺她一天天啥活儿不干,也没看谁怀孩子这么矫情;又暗指她肚子里不一定是谁的种,吴老二是冤大头才顶着绿脑皮继续跟她过。
刘岩山顶几句嘴,随即做出不耐烦的模样,借口下楼买菜出了门。
老太太越想越怄,趿拉着鞋追出去,准备让刘岩山睁开狗眼好好认认大小王。
结果刘岩山当着街坊四邻的面,甩开膀子,照着婆婆胡搅蛮缠的狰狞老脸连扇十个大耳光。
婆婆破马张飞地指责刘岩山,哭诉自己委屈,向大家宣扬儿媳的心机——她纯粹是找老实人接盘呢!
她连珠炮似的攻击刘岩山,妄图用气势压倒她、用舆论淹没她。
“麻将桌上摸我的不是你儿子?还‘老实人’呢!黄花闺女能看上你家是怎地?”刘岩山歪嘴冷笑,掉头一扬胳膊,然后独自跑到医院给孩子流了。
面对吴老二打来的“兴师问罪”电话,刘岩山直接杀到他家楼下,根本没有打完胎的虚弱,反而像进入战斗状态的雄狮。
她指着窗户跳着脚吼骂,声音洪亮到震起五楼的声控灯:“我不仅打了你妈,我还给你儿子打了!我跟你过得真他妈窝囊,老不死的没事找事捏咕我,你挺大个老爷们儿屁都不放!天亮咱俩就去办离婚,你家要是连离婚都不让我消停,老娘今天能扇你妈,明天就能骟了你!”
吴家人背地里没少讲究刘岩山,表面说“跟养不熟的白眼狼老死不相往来”,但事实上离多老远看见一个长得像刘岩山的人都吓得躲着走。
他们一家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刘岩山倒是一副浴火重生的精神姿态,在商场打工卖服装卖得飞起,没多久就攒下租档口的钱来双红市场单干了。
可董瀚洋对她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上行碰面客客气气点个头,下行回家客客气气点个头,刘岩山亦对此发出感慨:“董大老板真是让人高攀不起啊!”
这天拿货的人少,刘岩山捏着瓜子边嗑边溜达,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刺探军情”看别人家生意如何哩!
刘岩山也不避讳,绕一圈回来靠在董瀚洋店门口:“你也没开张啊,要不咱俩提前下行得了,一起出去吃点儿?”
“我吃过了。”董瀚洋背对着她,头也不抬地拢账。
“俺俩大半夜两点钟上行到现在,我好歹还嗑了把瓜子,你是喝的西北风吗?”刘岩山的胳膊越过董瀚洋肩头,一巴掌捂在账本上,侧头默默注视他。
他坐着,她站在他背后,略带亲昵的动作使董瀚洋很不自在,若有似无的体温和触感侵袭着他的右半身。
女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清香的秀发,柔软饱满的线条......再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双眼,董瀚洋下意识往左挪想避开,结果直接坐空,从凳子跌到地上。
刘岩山一霎诧异,紧接着笑起来:“瞅给你吓的,妻管严啊?”
董瀚洋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眼光闪躲着合上账本,嘴上说:“不......不是。”
“咋还吭哧瘪肚的呢?不是啥呀?大老爷们儿这么秀咪呢?”她伸手又要拽董瀚洋袖子:“你媳妇儿不让你和别的女人说话是怎地?”
董瀚洋巧妙地闪开,开始拿杆子挂货:“我没媳妇儿。”
“离啦?”刘岩山坐到刚才董瀚洋的位置上,翘起二郎腿接着嗑瓜子:“我也离过婚,没啥大不了的!你也不用对女人有阴影,该说说该谈谈,大大方方的!别总挂心上当回事儿,现在三婚四婚都正常!”
董瀚洋心情平复,脸色也恢复正常:“不是,我没结过婚。”
刘岩山开始不信,在确定这是事实之后对董瀚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你是不婚主义还是怎地?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董瀚洋直接说:“我进去过,现在能过好自己就知足了,不想出去讨人嫌。”
刘岩山目瞪口呆,强作自然地问:“犯的啥事儿啊?”
“怕啥,你拍我账本的时候不挺硬气吗?”董瀚洋看她的紧张样儿,难得一见的笑了笑:“不是杀人放火,也没欺负妇女儿童,就是卖公家东西了。”
刘岩山松一口气,但是这一天,董瀚洋最终还是没有跟她出去吃饭。
次日上行,董瀚洋蹲过监狱的消息已经传遍双红市场。
各位老板本就对这位新来的“闷葫芦”充满好奇,七嘴八舌的议论如同雨后春笋般势不可挡地冒出来。
刘岩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