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抱起手臂。 “不,不是加入你,”她轻轻竖起食指,指向泰尔斯,“而是帮助你。” 泰尔斯皱起眉头。 “作为你的支持者,”米兰达目放精光,“而非依附者。” 不是加入,而是帮助。 并非依附,而是支持。 琢磨着对方的用词,泰尔斯同样抱起手臂,面目严肃。 几秒之后,他深吸一口气。 “尊敬的亚伦德女士。” 泰尔斯的声音有些嘶哑:“你知道,在龙霄城之后,我虽然与你联络不多——” “不是不多,是压根儿就没联络过。”米兰达突然开口。 泰尔斯登时一噎。 米兰达冷笑道: “相比之下,七年来我至少还见过几次怀亚,没错,那个怀亚。虽然我不知道这儿还有几个怀亚,又或者人人都是怀亚。” 如果巴伦西亚嬷嬷在这儿就好了——注意你的觐见礼节,孩子,当公爵殿下说话时,你就乖乖闭嘴——她一定会这么说。 顺便挥一挥手里的教鞭。 “好吧。” 泰尔斯压下被人打断的不爽,还是继续道: “这话可能听上去有些虚伪,但是,女士,我十分珍视龙血一夜的经历,我一直把你当做故交,当做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 米兰达轻轻颔首: “确实有些虚伪。” 泰尔斯叹了口气,心想这姑娘该去跟马略斯好好交流才对。 “所以我不想撒谎:你方才所说的,女士,不是——暂时不是好主意。” 米兰达目光一变。 “什么不是好主意?” 她轻笑道:“嫁给你?还是加入你?抑或去争取我该有的——” “都不是!” 泰尔斯突然提高音量,让米兰达眉头一皱。 “你说你要跟我去南方,但是,”公爵呼出一口气,捏了捏衣袋里的骨戒,叹息道,“你不明白,你以为我这儿有你的答案,以为在这里可以赢回北境,以为我能为你夺回家族所失之物,但是你——” 泰尔斯的话在这里一窒。 但你是错的。 心底里,一个声音缓缓道出他想说却没有说的话: 你只会掉进一个由国王精心布置、由我亲手打造的险恶陷阱,成为一枚自以为是却身不由己的棋子,一步步越陷越深,直到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就像你的父亲。 就像……我。 泰尔斯闭上眼睛。 【在廓尔塔克萨的见证之下……你将助我推动王国……剔除障碍,打破枷锁,为此不惜一切。】 他不能拒绝国王。 但他不想伤害她。 曾经的朋友。 哪怕这只是自欺欺人。 “殿下?” 米兰达疑惑地问:“你要说的是?” 泰尔斯回过神来。 “抱歉。” 他睁开眼睛,重新变得条理清晰: “事实上,女士,我不久前见到了你父亲。” 果然,米兰达在这一瞬表情微变。 泰尔斯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真诚一些:“瓦尔大人拜托了我一件事,他不希望你,不希望你太多地卷进……关于我和王室的事情。” 米兰达沉默了很久。 但她再开口的时候,言语里尽是不屑。 “我父亲,对么?” “所以你就乖乖听了他的话,他说啥你就做啥,成为一个叛国囚徒的狱外傀儡,一枚听话的小卒子?” 她仿佛看透了一切,挑衅地望着泰尔斯: “他不许你操我,你就不敢操我?只能自己锁上铁制贞操带,连厕所也不敢上了?” 操。 泰尔斯心中一梗。 这话让他怎么接? 在要塞之花手底下这么久,她就没教你点好的? 相比之下,同为终结塔出来的人,拉斐尔和科恩真是可爱太多了。 公爵殿下不得不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说服的逻辑: “我的意思是,你,米兰达·亚伦德,你是北境守护公爵的长女,是寒堡的继承人,身份非凡,干系重大,牵连各方,七年前的龙血之夜,我们就不慎疏忽了这一点,从而吃到血的教训。” 米兰达蹙起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