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地活下去。」
他如是为这个女孩祈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摸头的动作很突兀,业烬的表情愣住了,然后缓缓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看。所以他要尽快张口,说些什么才行——
“那个啊……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但白色并不是一种单调的颜色。”
他用平淡的语气说着。
“白色它啊……明明就是充满无限可能的颜色。”
听到这句话后,业烬不自觉地用手端住自己的脸,鼓起脸颊,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流沙低头盯了她一会,确认她真的听懂后,才拾起没来得及穿上的外套,轻轻关上门离开。
放下手臂时,才意识到有些刺痛感,她看向自己上臂的红印,说道——
“啊,留下痕迹了……”
另一边,王堇正往校外走,感觉到有些异样后,故意加快了脚步。他竖着耳朵,听得真切,确定自己是被跟踪了。于是他快走几步后,躲在一道墙后面,准备伏击。
刚把人揽着脖子弄过来,对方就颤抖地大喊——
“等等,社长,是我!”
仔细一看,跟踪自己的人居然是白茉茉,王堇马上松手,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天哪,没想到我的社员,居然是自己的跟踪狂。”
“一定——是我太有魅力的错。”
说完,他把自己的胸前挡得严严实实,一副会被人怎么样的架势,白茉茉倒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才不是那种事呢——”
“额、不过我确实是,有事想拜托社长帮助……”
说到这里,她少见地扭捏起来。
于是王堇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
“茉茉……接下来的话,只是我随便想想的。”
“嗯?”
白茉茉歪着头看向他。然后就见到他作出一副登台演讲的样子——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却跟着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名义上是有事情要找我帮忙,但是真的进到我房间后,事情的走向会怎么样呢?在密闭的空间里,我们孤男寡女两个人,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吗?如果谈话途中,我忽然觉得你很可爱怎么办?如果我们谈话太久,错过回家的末班车又要怎么办?如果你用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拜托我要留下过夜该怎么办?我是该把这句话当成是暗示比较好,还是乖乖地把自己当成监护人,什么都不做比较好?但是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意思,但因为我没能及时主动一点,而讨厌我,又该怎么办?虽然现在话是这么说,但我、自制力很差的,茉茉你又长得很可爱……万一的万一即使这些都没发生,你要是梦游怎么办?万一你梦游的时候走到我房间里,又该怎么办?我是该把这件事当成是暗示比较好,还是乖乖地……”
“好长啊!社长。你这根本不是随便想想的吧!而且多半是在性骚扰吧,都说了不是那种事情了!”
白茉茉实在是听不下去他又长又毫无意义的脑洞,一口气吐槽出来。
他这才像是一下子从催眠中被唤醒一样,眨了下眼睛,恢复平时俏皮的模样。
“所以,你原本是想找我干嘛呀。”
“我想说……社长你,是不是很擅长跳高、跳远啊这些。”
白茉茉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心累,干脆利利索索地说出原委。
“为什么这么问?”
王堇难得没因为被夸了而膨胀,反而问她理由。
“嗯?就是感觉社长一直都很灵巧吧?”
白茉茉被这一反问弄得愣神,仔细想想看确实说不出为什么,于是她先坦白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其实我根本不擅长立定跳远,但是被班级里的同学和老师,给硬塞进比赛名单了。你又说要过来给我们加油、拍照,什么的……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在比赛之前,找社长帮我特训一下。”
“起码在比赛的时候不至于出糗……”
说完后,她一边噘着嘴扣手,一边试探性地看向王堇。
“什么呀,就这事啊!”
他一副“小case”的架势。
“真是,看你刚才那么羞于启齿,我还以为是多大事呢。”
王堇把手抬在头后抱住,人也跟着欢快起来。
“但是我真的很不擅长跳远哦,可能比你想象中还要麻烦点。”
白茉茉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想拜托别人,又不忘了劝人反悔。
“轻松,轻松,这种程度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啦。只要你们……”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眉眼少见的严肃了一秒。
“只要你们?”
白茉茉觉得这个断句很奇怪,跟着重复了一遍。
王堇缓过神来,然后又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
“茉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