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原来是从小就这样多病。
听到他家人的态度,又只是默然。
一个普通农户家里的孩子,不能干活,还经常生病。
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出现,说这孩子骨骼惊奇,要带他走。
无论是否赌对,家里都少了一项负担,即使错了,还能自欺欺人,这是给他找了个好去处。
蔓生心中多了一层淡淡的悲哀。
祝明瑜却没有注意到蔓生的情绪,继续开口,语气中带着惋惜:“但要是燕惟怿顺风顺水地练剑也没有那么坏了,但要命的是长老看走了眼,他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碎玉骨!”
“嗯?!”,蔓生听了这话惊诧地一下子抓紧了清仪,然后又松手,摸了摸剑鞘缓了缓心中惊讶。
灵骨是人身上一根真正存在的骨头,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灵骨。
每个人灵骨的地方都不一样,有人是腿骨,有人是头骨,还有人是肋骨。
这是修炼之人一个人吸收储存灵力的地方,是灵力流动的源头。
最好的灵骨是有玉像的,澄澈通透,柔润有泽,洛漪湄就是出了名的玉像的灵骨。
而这碎玉骨就是玉像灵骨中顶难见的一种灵骨,这种灵骨不存灵力,虽然吸收灵力极快,但灵力又会迅速漏出去。
就像千疮百孔的水桶,一直往里灌水,水又往外流,存不住灵力。
说是玉骨,实际就是灵骨中的残疾。
“你也知道碎玉骨与平常灵骨看着无异,那长老以为捡了个宝回来,哪知道一练剑就觉出不对来,燕惟怿总是使不出灵力,刚凝起来灵力就泻了,这就发现了燕惟怿的灵骨不对劲。”
说到这,祝明瑜脸上流露出不忍的神色,蔓生已经能想象到他接下来的境遇不会太好。
“那长老一看他是练不了剑了,就要送他回去,可送回去了,那家人又不愿要他,只说长老把人带走就要负责,死活不肯把孩子留下。
长老哪见过那撒泼打滚的阵仗,又把燕惟怿带回来了。”
蔓生想着那时九岁的孩子,看见没有一个人愿意要他,不知该是何种的心情。
“长老把他带回阙山,却不待见他,燕惟怿又练不了剑,只能日常做些杂活,好歹是留下了。”
祝明瑜叹了口气,蔓生眉梢动了动,也跟着感叹:“这位燕师弟的过往还真是曲折。”
祝明瑜抓起蔓生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师姐,我跟你说,这还不算什么,往后的经历才是他出名的原因。”
蔓生已经被勾起了兴趣,耳朵都往祝明瑜那里贴了贴。
“那燕师弟无法修炼,外门总有人欺负他,但他也都受着,只口不提下山。
但这一年年过去,他相貌竟然愈发出众,见过他的人没有不惊叹的,我也悄悄去瞧过,除了气色差点儿之外,那脸真是比阙山上最好的山茶还要美。”
才见过那脸没多久的蔓生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美。
“不少人都觊觎那脸,女修们常常去看他,男修们经常调笑他。
有几个能力强的女修甚至争着要燕惟怿委身于她们,但总会突然出来一些小事阻碍她们,不过这些事在两年前消停了一下。”
祝明瑜话突然停到了这里,瞟了瞟蔓生,五官皱了起来,一脸纠结。
蔓生正听得入迷,但故事突然停了,奇怪地问:“你怎么忽然不讲了?”
“接下来的事好像不太适合你听……”
祝明瑜神色讪讪。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你这样子,难道是哪个女修得手了?”
蔓生实在想不出能发生什么。
祝明瑜看见蔓生一脸好奇,又扫了扫周围的人,觉得这话实在是不合适在大庭广众下说,拉了拉蔓生袖子:“你耳朵凑过来些。”
蔓生从善如流。
“外门有个男的管事,也瞧上了燕惟怿,借着让他做事的由头叫他去了房间,给他下了药,要强上了他!”
“啊?!”
蔓生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有些合不上的嘴。
“男的和男的,也……”
祝明瑜见蔓生这幅模样,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凡尘里,这男子之间有断袖分桃之癖的人多的是,修炼的人也有这样的,只是这种事不会拿到明面上说罢了,师姐你还是太单纯了。”
告诉蔓生这种事情,总有种把白纸染黑的感觉总有种罪恶感,祝明瑜摸了摸鼻子。
“不过这管事没得手,而且这燕师弟即使被下药了,但是居然有力气,用剑把那管事插了个对穿。
这事闹得挺大的,但是被上边人压了下来,庆幸得是这管事当场没死,燕师弟被关了三月禁闭。
那管事伤好之后,被调到水牢那边,一失足,淹死到池子里了,此后那几个女修倒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