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啊,快来救我,哈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通过联络器传到司伯前的耳中,他拿出联络器,听到她和颜花清、潘朱白二人相聊甚欢,平坦的眉间缓缓隆起,叠成一个明显的“川”字。
“啪……”
联络器被他甩到地上。
而谈笑声还在继续。
温喜今聊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司伯前也有个联络器,他们方才说的话岂不是全被他听到了?
吓得她赶紧关了联络器,庆幸刚才没有谈起他,不然这会儿恐怕已经提着越岭剑冲进来一通乱杀了。
颜花清和潘朱白走后,温喜今就开始哄银荷睡觉,尽管它还不怎么睡得着。
哄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温喜今终于听到轻微的鼾声,她才做贼似的拿出日记匣。
舟丘县到咸州的路上一直都跟他们在一起,她没有机会写日记,今晚终于有空,得把前几天的事情全部补上。
第一张纸写完后,温喜今准备拿第二张纸时,忽然听到银荷的声音:“喜今,你在写什么呀?”
给她吓的差点魂飞胆裂,眼疾手快地蒙住A4纸,生怕银荷看见,“我……我写志怪小说。”
“喜今好厉害呀,写完了可以给我看吗?”银荷对温喜今的任何事都十分捧场。
“写完了要是我觉得满意就拿给你看。”温喜今随口搪塞,“你快睡觉啦。”
再次听到鼾声时,温喜今才惊魂未定地移开手,继续写第二张纸。
怕银荷又醒来,温喜今只好一边写,一边去看它,比写第一张时慢了许多。
终于写完今天的事,温喜今一数,用掉五张纸。
写最后的度化进展时,温喜今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蹂虐了一番。
度化进展:负。
温喜今苦恼又无奈地叹了一声,想一想,提起笔,又在后面牢骚似的补了一句:到底怎么样才能度化司伯前啊?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五张纸依顺序叠在一起,放回日记匣,今日的作业以及前几日没空写的作业均已完成。
虽然只是动了笔,但回顾这几日的历程让温喜今觉得十分疲惫,心脏仿佛被千斤顶压着,颇有些寸步难行的意味。
温喜今累的不想再动,浑身软绵绵的,迈着懒懒的步伐走到床边,脱鞋躺了进去。
松软如云团的褥子,略厚却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的被子,以及丝滑如玉的缎面,躺在这么舒服的被窝里,瞌睡很快就被召唤来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房门缓缓从外面推开,屋里六盏落地灯烛瞬间熄了五盏,只余离床最近的那盏在亮,却也被从门外漏进来的夜风吹得光影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