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
但他没有伸手接下,望着几步之距的红衣女子,眸光冷然。
目前陶婉婉的意识混沌,神魂摇摇欲坠,固魂草对于她无疑是一味灵丹妙药。
就好比瞌睡了立马有人来送枕头,这药来得未免也太过凑巧,很难不惹人怀疑。
“又不是只有你懂医术,”绛月面色不改,眨了眨眼,“我一介无名小妖,天天走在人堆里很是心慌,身上多备些灵药很奇怪么?”
言语之间,她自己倒成了柔弱无辜的小羊羔。
易子朔险些忘了绛月混迹人间的身份是“采药女”,以前在陶府就时常瞧见她摆弄药草。
但他的戒心半分不减:“哪来的?”
若是吕青柏在这儿,一听到师兄的语气,就该知道自己藏起来的吃食快遭殃了。
只可惜,绛月最喜欢踩在这位冷面修士的底线上不断试探:“若我说是在路上捡的,你会信吗?”
她话音刚落,属于修士的威压骤然变强,危险刺鼻的冷气扑面而来。
固魂草的气息并不出自这一片灵秀之地,更别提它是同类药材中最珍稀难寻的一种。
“绛月,”易子朔很少会叫她的名字,“我今日没有多余的耐心。”
绛月看了看四周,渐渐收敛起脸上的玩笑。
霁月围绕在她身侧,叶尖近在咫尺,闪着利器的寒光,条条碧影好似织成了一张密实的大网,随时准备活捉不听话的猎物。
绛月心底很清楚,无论她愿或是不愿,接下来必须得说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