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人们实在是太热情了,一个时辰都没过去,之前生产出来的一万多面镜子就全部卖出去了。 这还没完,知道没货的商人们也不愿意离去,而是想要先预定上。 然后他们还把定金都交了,陈渊没办法,只能给他们全部登记了。 最后这些人一共交了三百万两的定金,镜子厂接下来这半年的产能都被他们给包了。 算上之前卖镜子得的钱,陈渊这一天就收了五百多万两银子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银票这东西,这些人送过来的全都是银子。 好几次店铺都装满了银子,都放不下别的了。 好在陈渊让朱瞻基带人运了几趟,这才把五百万两银子给送回他们住的地方。 等到天快黑了,陈渊回来之后,就看到朱瞻基紧张兮兮的守在库房门口。 算上之前卖给勋贵们的玻璃摆件的钱,现在库房里有七百多万两银子。 陈渊笑道:“你这么紧张干嘛,还怕有人抢啊?” “废话,这可是七百万两银子啊,你不紧张吗?” “你就放松吧,要不了几天,这些银子就会没了。”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有人要抢我们的银子?” “差不多吧。” 朱瞻基大怒,他抽出剑来说:“我看谁敢!” “你皇爷爷就敢!” 朱瞻基呆了一下,然后就泄气了。 朱棣要来抢银子,他还真的抢不过。 朱瞻基想了一下说:“咱们先把一部分银子给藏起来,不能让他找到。” “不是吧,我们之前不是和他说好了嘛,一二七分成,他七,你二,我一,这样分得清清楚楚,他还能多拿不成?” “不,你的那份他不会拿走,可是我这份,他一定会拿走的。他会说我一个小孩子,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让他帮我保管!” 陈渊有些想笑,这不就和后世家长要小孩子的红包一样嘛,存着给你交学费、娶老婆用,从古至今,理由全是一样的。 陈渊说:“那你多保重吧。” 朱瞻基开始把他那份,也就是一百四十万两给藏起来。 他找了好几家勋贵,然后每家藏了二十万,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几天,纪纲就到了。 朱瞻基知道他会来,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你是飞过来的啊,怎么来得这么快?” “殿下,臣是八百里加急赶过来的,陛下有旨,将七百万两全部押送回京!” 朱瞻基一下就急了,他说:“不行,这里已经没钱了,你不能把所有钱全部拿走。” “陛下说他查过帐了,建设大报恩寺的钱可以支撑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你们可以扩大玻璃厂,提高产量,这多出来卖掉的钱,足可以支付后续的费用了。” “可是我们的分成呢?说好了一二七分成的!” “陛下说这次事出有因,陕省干旱、湘省水灾,黄河大堤又要修了,到处都需要钱,现在朝廷急需这么一大笔钱!陛下还说此次一次,下不为例,后面的收益就按之前说好的分成,不会再拿了。” 朱瞻基十分生气地说:“他知道到处要用钱,怎么还想着打战,这大报恩寺也大可以过几年再修的!” “殿下,这是国家大事,不可胡言乱语,请慎言!” 朱瞻基气得不说话了,陈渊摇摇头,把库房的钥匙给了他说:“这里只有五百六十万,你清点一下吧。” 纪纲笑了一下说:“我知道,剩下的分别在荣昌伯、应城伯……” 不得不说,锦衣卫的消息就是灵通,朱瞻基把钱藏在哪里,他们全都知道。 朱瞻基泄气的坐在地上,看着锦衣卫把所有银子全部带走了。 不过等他们走了之后,朱瞻基马上跳了起来。 “快快快,去徐钦家,那里的五十万两可不能让锦衣卫带走!” 事实上这次一共赚了七百五十多万,不过陈渊他们一直对外宣称是七百万两,这五十万无意中就被人给忽略了。 再加上朱瞻基偷偷的让人把钱送到了魏国公府,请他保存。 锦衣卫能查到那些伯爷,这国公爷还真不一定能查得到。 果然,纪纲只找到了一百四十万,加上库房中拿出来的,凑成了七百万两,然后押着银子就回京城了。 看着五十万两,朱瞻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