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这样,反反复复很多次,像是某种条件反射似的,惹得黎星川一脸困惑:“……?” 为什么? 黎星川思考两秒,将季望澄这一出莫名其妙的行为理解为“想吃但不好意思”,脸上带笑,将瓷盘推过去。 他说:“你吃。” 季望澄瞬间紧张起来,喉结微动。 ……难道,被发现了? 这一略显紧张的反应,令黎星川更笃定他馋蛋糕了。 季望澄:“我不吃。” 黎星川:“我吃饱了,你吃吧。” 季望澄:“不要。” 黎星川:“我不管,你拿走。” 两人推拉了足足五分钟,其拉扯程度比过年收红包更夸张——最终,季望澄不出意外地落于下风。 季望澄盯着蛋糕,陷入沉默:“……” 到底哪一环节出错了? - 等回到家,黎星川接到罗颂的电话,说是失恋了,摇人出来吃饭喝酒解闷。 这哥们平均两个月受一次情伤,次次都是因为同一个女孩,算算日子,好像也是时候了。 “外婆,晚饭不要烧我的,我和同学出去吃。”黎星川说。 外婆:“晓得了,小季跟你出门伐?” 黎星川想了想,说:“他不去,他和 罗宋汤不熟。” ➫想看流初的《我竹马才是人形天灾》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黎星川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季望澄再度紧张地盯着他。 他把戒指藏在黎星川最常穿的外套口袋里,按照他的推测,对方有八成概率会选那件白色外套。 黎星川果然拿出了口袋里装着戒指的外套,他习惯性地闻一下,有淡淡的洗衣液香气,但袖口处有一小块浅黄色污渍,大概是之前某次没洗干净。 他纠结地拧着眉毛,在“将就穿一晚”和“再洗一遍”间踌躇。 突然发现季望澄盯着他看,表情凝重,神色紧绷,似乎是从举动中发现他偷懒的意图。 黎星川:“。” 算了,还是洗吧。 季望澄全心全意地忐忑着,然后亲眼看见黎星川拿着外套走向卫生间,显然是要换……他把衣服丢到了脏衣篓里。 季望澄:“……” - 晚上,罗颂和他约在玉城一中附近的烧烤店里,林锦荣也来了。 黎星川:“锦荣,你不回家?” 林锦荣:“本来想回的,国庆机票难抢,要么转机,要么头等舱五六千,等寒假再回吧。” 这家烧烤店,他和朋友高中时经常光顾,每次考试结束庆祝的首选之地。 吃饭的时候,罗颂的情绪还算稳定,说自己是怎么和女友分手,对方又说了些什么令他痛彻心扉的狠话。 几瓶啤酒下肚,他忍不住了,借着酒劲发起疯来。 “她总说我敷衍她,对她不上心,她一通电话过来我连排位都不打了直接挂机,我他妈到底还要怎么表现!” “她觉得我不好的地方我也都在改了!” 罗颂翻来覆去地说着那几句话,表示自己多么专一且认真,但小满依然不满意。 这一系列话术,黎星川听过许多遍了,每次都换汤不换药。按照常规的发展,他们将在两周内和好如初,像没事人似的。 他是这么想的,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罗颂的声音渐渐低落。 “……她家人也对我不满意。” 黎星川听他说过,小满家庭条件非常好,是千娇百宠的独生女,手指掉块死皮都会有人心疼,而罗颂家里对他放养,从小糙到大,根本猜不透女生的心思,两人交往时,常常因为观念不同而吵架。 “她跟家里争取过,我知道,她一直在和爸妈说我的好话,她没有对不起我……” 罗颂抱住脑袋,脸埋在臂弯里,哽咽地喃喃自语,含混不清。有些事,他对最好的朋友也羞于开口。 最后,只听他一锤定音:“我们这次是真的分手了。” 然后开始嗷嗷哭,像是医院里打针的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林锦荣没有对象,黎星川没有女朋友,两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一遍遍劝说“兄弟别 哭了” ,他的哭声让整个烧烤店侧目。 为防止罗颂进一步社死,他们结了账,把他扛到路边吹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