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的眼睛很像两颗明亮的黑色玻璃珠子,但她脸上的微笑却多了些假装的味道,似乎在这短短一天,自己就见识了这女孩另外的很多面.
“不吃吗?”霍普洱收回手:“那我就…”
“Hey…”Tony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却把她手中的两个汉堡都拿走了:“你吃沙拉”
“See?(看到了吗)”
霍普洱转头就向Aiden故意诉起苦来:“我哥哥对我的苛待甚至都已经到了饮食层面”
Aiden见状不由将自己的汉堡递了过去:“吃我的”
“?”Tony手一摊:“你刚说你最近便秘”
“噢你最近便秘吗?”Aiden投来一个好笑的眼神.
“No”霍普洱翻脸不认人地将手一摊,转头朝Tony露出坏笑:“我饮食很健康,别找理由,你就是爱欺负我”
“…”
被明着摆了一道的Tony难以言喻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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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呆到近乎夜深,直到Jarvis来医院接人,霍普洱才和好友说了再见.
“别告诉奥莉安娜”
临走前,Aiden朝霍普洱嘱咐道.
出门后,Tony才开口:“谁是奥莉安娜?”
“他前女友”
见到好友已经走了,Aiden才低下头:“可以给接杯热水吗Mom?”
“…”
注意到儿子脸上有些崩不住的表情,Tidwell太太难以言喻地摇摇头:“Aid…”
“Mom Please(妈妈拜托)”Aiden忍了忍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大口气.
“OK…”
听到母亲把门阖上的声音,Aiden身体才真正开始颤动起来,五官也越来越走了模样,他看向自己被纱布包裹起来的腿,紧紧抓住自己身上还没更换的18号球服.
从白天阳光明媚的竞技场和夜晚寂静的加护病房,看似天差地别,其实没什么不同.
男孩猛地抽了声气,最终还是泄了声.
“Aher……Her…”
男孩哭泣的声音并不大,或许因为他知道医院不允许喧哗,更无意吵到其他病人,但他无助的声音却还是能被门外的母亲听得一清二楚.
但由于对儿子性格的了解,让她止步于病房外,即使作为母亲的自己很想给孩子一个拥抱,但就连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就学会了自我消化,像自己一直以来那样.
但今夜该难过的,或许不仅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还有洋基队.
因为有位未来球星,早早陨落在了竞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