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别人为理由来搪塞我”
霍普洱:“Keep going(你说)”
“你回来后本有很多机会告诉我你是Herse,如果…”Tony突然眼神一斜看向别处:“你真有自己说得那么爱我,这是你手上一张很有用的王牌”他将眼神拉回来直视着她:“为什么不用?”
“或许在我看来…”霍普洱眼神一垂:“它不是那么【有用】”
“But it works on me(但它对我管用)”
“还是说…”Tony说到这伸手将她低着的下巴捞起,好让她能直视着自己说话:“你实际上并不确信让我着迷的人究竟是Herse,还是你?”
“…”
看着他明晃晃的双眼,霍普洱鼻子莫名一酸,也不知道是他眼神过于直达心灵,还是他的话直戳自己内心深处的痛点.
见她一言不发,用那双发红的眼睛和自己对峙的动容模样,Tony瞬间软了声音,赶紧伸手捧住她的脸蛋:“Sorry”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真奇怪”
“我不难过的,但就是…”霍普洱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眼角还热着的泪水伸手抹去,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眼睛此刻为什么还是会哭:“但你怎么知道的?“
“在你说希望我坚定选择你的时候”Tony说:“那时我就在想,或许你指的不仅是Pepper”
霍普洱呼吸突然有了一丝颤抖,她转身看向天花板,不知怎地情绪有些收不住,对Tony的这番话实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以前曾是个不会想着去懂别人的人,而他如今甚至会因为自己说的某句话而去反思了.
“看来我想得确实没错”Tony坐直着撑起半个身体,杵起脑袋看着她:“生物学上来说我们都是自然界的动物,动物有资源意识,会因为领地受侵犯而反驳,更会争取配偶权,因为利己主义本就是动物的天性,我也承认这一点”
他话锋一转:“但这个天性却似乎到你身上就退化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非常好奇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霍普洱问.
“感情不是靠退让得到的,而是争取”Tony说:“任何事都是这样”
“我不屑于”
霍普洱深吸一口气:“靠Herse赢下这一局,无论它是不是你所谓的【王牌】,而且感情从来不是一场有谈资的生意或游戏”
但哪怕是游戏,她也会选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击败对手,不论那个对手是Pepper·Potts,还是过去的自己.
“Yeah”
Tony轻声感叹,因为此刻在他面前的霍普洱远远比Herse更为耀眼和自信:“Sure(当然)”
“你知道吗…”
“以前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每次有人来领养孩子,大家都会表现得特别乖,包括我,虽然我那时候还很小,但已经有姐姐告诉我【你得表现好点,才有可能被领养】,但其实我讨厌被挑选的感觉”
虽然不太明白霍普洱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但Tony还是在认真听着:“嗯哼”
“我不想…”霍普洱缓缓摇头:“像商品一样被选择,我已经厌倦了,不论在哪个宇宙”
“在第一个人生里,我并不是主动去孤儿院的,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已经在那了,那时有个姐姐很照顾我,她经常会分给我一些偷来的东西”
她直起半个身子,和Tony并肩坐起.
“但后来她和我都被一对夫妇看中,但他们的家庭状况而言只打算领养一个,我从门缝里听到了这件事,虽然那时我还小,但其实孤儿院的孩子对于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某个层面来说大家都是竞争者,却又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那对夫妇为了比较我和那个女孩,就在某个下午把我们叫到院长室,给我们一个本子和画笔,让我们坐在同一张桌上画画”
Tony:“那不是你擅长的事吗?”
“Exactly(正是)”霍普洱手一摊:“所以我用红色水彩笔在本子上画了根【“蘑菇(Penis)”】”她点点头:“非常【巨大】的一根”
“Wait what?”Tony笑着纳闷道.
霍普洱:“我那时在院里学了不少这样的下流玩意,毕竟里面的孩子没钱上学,大家伙素质都不高,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画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想起男厕所墙上的涂鸦,就那么干了”
“Well”Tony试探地将头往霍普洱肩上靠:“我猜你的画惊艳了所有人”
“是的”霍普洱伸出手指往他脑袋上一戳:“虽然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但其实我明白那不是什么好玩意”
Tony却将她的手指一拉,握紧往被褥里一藏,毫不顾忌地靠上了她肩膀:“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