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臣女却爱惜名声,故而不愿与殿下有瓜葛。”
念尘皱起眉来,拿指尖轻轻抵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见她很快偏头离开他的手,就是不愿意看他。他只好把玉佩拿在手中,好言道:“这玉佩你若觉得显眼,我换成阁中令牌便是,虽没这玉佩方便,但你拿着也能得萦雪阁庇佑。”
霖若摇头道:“不必了,多谢殿下。”
念尘被她这冷淡的模样弄得困惑之余也添了几分恼怒:“我让人夜闯你院门确是思量不周,可我方才也说了本意并非是要让你名声受辱。今夜我是想着你先前说及笄时入宫遭了冷遇,便想着备下你喜欢的点心你或许会高兴些,也只想把食盒放在廊下便走,并不会有第二人知晓我来过……我并不是那般轻浮之人,你为何要指责我不顾女子清名?”他见霖若抬眼看来时似有泪光闪烁,语气都软了几分,“我待你如何,你不知?”
最后这话如鼓锤重重砸在霖若心口,砸得那颗心咚咚咚如闷雷,她的手在大氅下攥得紧紧的,指甲直掐进肉里去,那丝丝痛楚锥心,把她从一瞬的混乱中如木偶般提了起来,让她开口凉凉地问了一句:“若臣女并非南宫氏女,只是鸳楼舞姬,殿下可还会这样顾虑臣女名声?”
念尘大惊,面上却只是把那双凤目微瞪,目光如炬地审视她的面色,思索良久忽然冷笑一声,慢慢点了三下头:“原来你是为着赵言兮才恼我。”
霖若听得他这话可笑,也当真气得笑了一声,道:“所以殿下这是承认了?”
念尘只当她默认了,觉得心头火莫名烧得更旺,怒而笑道:“是我让人做的,可他赵言兮若当真是个正人君子,便是中了药也能坐怀不乱。”
霖若觉得这样的言论荒唐,辩道:“赵公子与舒姑娘终归是饮食男女,殿下用了这样下流的手段,倒要反过来怪他们不是圣人?”
念尘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流出些微鄙夷的神色,似乎听得心上一根弦“啪”地绷断了,沉默良久轻声苦笑起来:“到我是轻浮下流,到他便是饮食男女。”
他卸了力一般颓然把食盒放在地上,对她笑道:“别为我这样的卑鄙小人气恼了,秋夜寒凉,早些睡罢。”
他又咳了一会儿,这次倒真是被风呛的,霖若见了有些不忍,对着那食盒犹豫要不要收下,可他见她目光闪烁心下了然,重新拎起食盒道:“这东西经了我的手也脏了,明日我让别人去买了送来。”
霖若想解释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咬了咬唇,垂首行礼道:“殿下保重。”
“你终于说了句关切我的话。”念尘笑了一下,轻轻挥了几下手做了“去”的手势,“快进去罢,我见你进门了再走。”
霖若慢慢走回廊下,进门前回头又看了他一眼,见他冲自己笑着挥手,便进房去,猫着身子走到窗边透过一个小缝又往院中一瞧,却只见满地清辉,再无人影。
她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心口也一阵阵钝痛。
她方才应该问他为何要对他们下手的。
她也不是没想到问,只是不敢。
至于是在怕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院墙外放风的朱雀连连打了两个呵欠,听得有人翻墙而出,不由调侃道:“阁主为何逗留了这样久?莫不是趁夜色正浓去窃玉偷香了?”
没得到回答,他不由看了念尘一眼,吓了一跳:“嚯,面色怎的这样晦气?”
念尘不答,只顾着往前走,边对他说:“鸳楼果然不简单,南苏北舒不只是交好。你回去让青龙找我,只跟他说先前放出去的饵钓上鱼了。”
朱雀被他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阁主说的何事?”
念尘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他:“赵言兮那件事,你不是恼我利用舒颜夕的清白?可若我说我其实是在帮她呢?”他说着嗤笑一声,“‘这样下流的手段’……居然把这事告诉她,真是……”
朱雀回过味来了:“既如此,阁主为何当时不告诉我?害因为昧了良心好几宿睡不着觉,还为这事误解阁主。”
“你误解,旁人误解,便是天下人误解,我何曾在意过?”这话脱口而出,他愣了一下,往那探出院墙的竹梢看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
朱雀这才看到他手里的食盒,惊讶道:“阁主进去这么久居然没把点心送出去?中秋将近那精贵铺子摆谱,居然搞劳什子一人限购三盒,我陪阁主排了两个时辰队才买齐的!”
“放廊下一晚上都冻硬了,让别人怎么吃?”念尘瞪了他一眼,“你拿回去给如卿!说你自己排队买的,别提我。”
朱雀又瞟到他另一只手里抓着的玉佩带子很是眼熟,似乎明白院墙内发生了什么,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如卿不爱吃甜的。”
念尘干脆把食盒往他身上一送:“你带回去给谁都行,去喂鱼喂鸟也行,别烦我!”
朱雀接过来,摇着头啧啧称奇:“我总以为殿下从来说话做事绝不吃亏的,如今看来是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