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古代女子地位低下,有许多事情不是单凭她一己之力就能解决的,她得和宋听打好关系,方便自己以后经商做生意。
至于读书……
原身她爹读了这么多年书,也没考中个状元,还是不指望已经落下别人一大截的宋听去读书了。
毕竟这孩子看着又呆又笨。
宋听完全不知道白夜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他心中还在为白夜的“善举”而感动。
自打父母去世后,他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无人问津。
只有白夜,是除了父母以外唯一对他好的人。
“谢谢。”
在白夜的监督下,宋听咬了大口大口吃起来。
这是他活了十一年来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吃过晚饭,宋听和白父去了宋家那个小宅院取宋听要用的东西,白夜吃完饭没有事情做,便趴在窗户上,托着脑袋等他们回来。
“怎么发现你性子比以前沉闷了许多。”
正在灯下缝补的白母见白夜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多嘴问了句。
“或许是因为长大了。”
她不是原主,自己又是三十多岁的老家伙了,自然是做不出原主那天真烂漫的性子的。
“才七岁你就长大了?”白母揶揄道。
“娘,明日再做衣裳吧,毁眼睛。”白夜过来把她手里的活计全部夺去放到一边的筐子里。
“我们小夜儿果然是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娘亲了。”
白母抱着白夜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继续拿起框里的针线活:“娘再做一会儿。”
原身家中不是很富裕,但也说不上贫苦,毕竟白父是做教书先生的,比村子里许多家庭都要富裕,起码吃穿不愁,月月有肉。
所以再多养一个宋听也不是很难。
“小夜儿,娘亲问你,你喜不喜欢宋听哥哥?”
“喜欢。”
“那让宋听哥哥做你的夫君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宋听哥哥吗?”
白夜不知作何回答,恰巧白父带着宋听回来了,白母便没再继续追问,放下针线活去帮他们收拾东西。
“这个给你……”
宋听把白夜拉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很古老的手写本子。
白夜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小小一本书,记载了烧制陶瓷的整个流程,以及他们烧制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而让白夜比较震惊的是,这本如同日志一样的本子,记录了宋听父母不断尝试白瓷,次次失败的经历。
而他们曾经烧制出来的失败品,正是失传已久的,冰裂纹瓷器。
“上面写了什么吗?”
白夜抬头,看见宋听胸前挂着一个小鸟模样的玩具。
宋听见她好奇,给她演示了一下这个玩具:“这是我爹娘给我做的哨子,我吹给你听。”
哨子吹出来的声音婉转动听,但白夜一点也没听进去。
月光映照下,宋听手中哨子上的裂纹格外夺目,甚至还将月光反映到了白夜的眼中。
白夜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
“怎么,不好听吗?”
“不,很好听……这个,你真的要送给我吗?”
“嗯。”
爹爹和娘亲说,这本书要送给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除了爹娘以外,就只有白夜了。
“听儿,夜儿,快回来睡觉了。”
因为还没有来得及为宋听收拾房间,他们四个只能暂时分开,白夜和白母睡在一个屋子里,白父和宋听睡在隔壁。
晚上,听着白母平稳的呼吸声,白夜怎么也无法入睡,若不是怕动静太大吵醒白母,她肯定挑灯将这本书牢牢记在脑中。
她安抚自己不急于这一时,明天白天还有的是时间。
心情平复下来后,她把宋听给她的书压在枕头下,闭目休息。
……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在哔——一声后留言。”
“哔——”
“白夜,别睡了,导师提刀杀到你家里去了!”
白夜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随着大门被人砰一下踹开,她那严肃到在全校区出名的导师提刀杀了进来。
“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白夜:“……”
“我让你确定的论文方向你确定了吗?”
白夜磨磨蹭蹭打开聊天框,发现导师给她发了许多信息。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南夏古墓墓主人身份确认了,是永亲王。
“永亲王?”
在南夏王朝的历史中,白夜最敬佩喜爱的人便是永亲王,所以看到墓主人身份是永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