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干净,一会先塞进花轿里。”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杨母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道:“当家的,三丫看样子病的很重,咱们还是给找个大夫吧。”
杨父皱着眉头说道:“聘礼都收了,这花轿要是上不成,咱是不是得还人家。”
这下杨母也不说话,拿什么还呢?那一百两银子已经给老大交束脩了,两头猪今天还杀了一头宴客了,其它的绫罗绸缎也裁了一部分做了衣裳就穿在他们身上呢。
正当此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是想给我们王家送个尸体吗?然后赖在我们王家身上,再敲诈一笔钱。”
众人回头,竟是王家的管事,花轿已经到门口了。
刚刚还七嘴八舌凶狠的杨家人立马跟缝了嘴的狗一样老老实实趴着不敢动了。
杨父慌忙上前,讨好的笑着,低头弯腰道:“王管事,您说笑了,三丫都这样了我们肯定是先找大夫治病,您看这婚事暂缓如何?”
王管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嗤笑道:“暂缓?这十里八乡想把自己闺女嫁到王家的能从这排到镇上,若不是我们老爷怜惜,你们家能
有这福分?我看这婚事就算了吧。来人呀,把聘礼给我抬回去。”
他满怀恶意的瞟了一眼杨家人身上的衣服,“穿的不错,想来用的差不多了吧。”
杨石头满脸羞红。
王管事却继续说道:“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聘礼给我凑出来,否则咱们衙门见。”
杨家人这下都害怕了,纷纷上前说好话,但人家连头都没回,直接带着迎亲队伍回去了。
客人们见事态不好,纷纷告辞,甚至走之前还不忘顺走一些吃食。
喧嚣过后,只留下杨家人面对惨淡的现场。
二婶吐了一口,骂道:“真是晦气,原以为是金疙瘩,没想到是个赔钱货。”
一直不作声的杨母却忽然疯了一般上前撕扯着二婶,嘴里喊道:“要不是你推了三丫一把,现在早就上花轿了,这聘礼就该你赔。你身上还穿着三丫换来的绸缎,快给我脱下来。”
杨母瘦弱,虽然发疯,但是抵不过二婶,被人一把推开,还讥讽的骂道:“你是失心疯了吧,难道三丫是我生的,让我赔?我可没有卖闺女,俺闺女金贵着呢。钱给了谁就让谁赔呀,你不是有个秀才儿子嘛。”
秀才媳妇立马凶悍的站起来,瞪着眼睛说道:“钱都已经交给城里的大儒先生了,等我家相公做了举人,你们一家老小的还不都得靠着他,你那闺女迟迟不议亲,不就想等着我家相公高中后好攀高枝嘛。”
杨家发对自己媳妇的战斗力非常满意,完美的隐藏在后面,摆出一副读书人的姿态。
杨家才八岁的小弟默默走到姐姐旁边,跟着来村里的行医摸了摸自家姐姐的手腕,说道:“爹,娘,给姐姐请大夫吧。”
抽着焊烟一直没说话的杨老爷子把小孙子招到身边,摸了摸头,疼爱的说道:“满屋子就我幺孙懂事,老大快去请大夫,先把三丫救活再说。”
杨石头答应了一声,立马起身出去了。
装晕的盛青冥维持一个动作都快累死了,心想可终于有个正常人了。